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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自由路:曼德拉传

纳尔逊·曼德拉 - 传记榜-传记综合

纳尔逊·曼德拉:南非第一位黑人总统,世界最著名的精神领袖和政冶领袖之一,20世纪最传奇的自由斗士,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前主席。1993年获诺贝尔和平奖;2004年被选为“最伟大的南非人”;自2010年起,联合国为表彰曼德拉对和平与自由作出的贡献,将其生日7月18日定为“曼德拉国际日”。曼德拉并非生而渴望自由,但当他逐渐认识到南非黑人和其他族群的不自由之后,他的一生从未停止过为自由而斗争。他加入非国大,创建秘密武装组织“民族之矛”,领导南非人民反抗白人专制,反抗种族隔离制度和种族歧视。40多年史诗般的斗争历程中,即使是漫长的27年铁窗生涯,他也从未片刻停止对自由、平等的追求,从未放弃过胜利的希望。

理想国译丛序

“如果没有翻译”,批评家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曾写道,“我们无异于住在彼此沉默、言语不通的省份。”而作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回应说,“翻译不仅仅是言词之事,它让整个文化变得可以理解。” c:79

导读 光辉岁月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当我进入暮年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 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c:807

第一部 乡村童年

科萨民族是一个富有自豪感的父系民族,他们拥有表达力强且悦耳动听的语言。他们崇尚法律、教育和礼节,组成了一个平衡而和睦的社会。 c:56

我坚持认为教养而非天性,是人格的主要造型材料。 c:119

在非洲文化中,姑姨叔舅家的儿女都被认为是兄弟姐妹,而不是堂兄弟姐妹或表兄弟姐妹。我们不像白人那样划分亲属关系。我们没有堂兄弟姐妹和表兄弟姐妹。我母亲的姊妹我也叫母亲,我叔叔的儿子也是我的兄弟,我兄弟的孩子也是我的子女。 c:71

行善和慷慨助人总会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报答。 c:138

在这种教育下,英国思想、英国文化和英国政体自然被认为是最优越的。在非洲文化中根本就没有这种事。 c:21

小孩子常常最不会伤感,特别是在他们正沉溺于某种欢乐之中的时候。就连我亲爱的母亲也是我最亲爱的朋友即将离开我的时候,我仍然满脑子沉浸于新家的兴奋之中。 c:37

我在学校里学习好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因为我勤奋。我的自我约束能力在姑妈法斯维的帮助下得到了加强。她就住在王宫里,她每天晚上都要仔细检查我的作业。 c:30

“一个领导,”他说,“就像一个牧羊人。他站在羊群后面,让最敏捷、最聪明的羊走在前面,而其它羊则紧随其后。不要指望从羊群后面对它们发号施令。” c:160

一个男孩可以失声恸哭,但一个男子汉则要隐藏他的疼痛。 c:62

这里坐着我们的儿子,”他说,“他们年轻、健康、漂亮,是我们科萨部落的花朵,也是我们大家的骄傲。我们刚刚为他们举行了割礼,许诺他们进入成年男子时代,但是我在这里告诉你们,这是一个空虚而骗人的许诺,也是一个永远不能兑现的许诺。因为,我们科萨人和所有的南非黑人一样,是一个被征服了的民族。我们是我们自己国家内的奴隶,我们是我们自己土地上的佃户。我们没有力量、没有权力,不能在自己出生的这片土地上把握自己的命运。你们将走向城市,在那里,你们将住简易房,喝低价酒。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把繁荣昌盛、繁衍生息的土地赠给你们。你们将在白人们深深的矿井中把自己的肺咳嗽出来而毁掉健康,并且永不见天日,而白人却可以不平等地过着繁荣富足的日子。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中,有的将会成为有职无权的酋长,因为我们没有权力来管理我们自己;有的会成为永远不去打仗的战士,因为我们没有打仗的武器;有的会成为永不教书的学者,因为我们没有地方让他们授课。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才能、知识和前途将被消耗在维持生计的艰难之中,去为白人做最简单、最不用脑子的工作。今天的礼物是微不足道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自由’和‘独立’这些最好的礼物可以赠予你们。我深信上帝能看到一切,因为他从不睡觉。但是,我怀疑上帝可能正在打盹。如果是这样,但愿我死得越快越好,因为这样我就能看见上帝并把他唤醒,告诉他恩古奔库卡的孩子们——科萨民族的花朵正在枯萎。” c:92

回首从前,我知道那天我还不是一个男子汉,而真正成为一个男子汉还需要许多年。 c:36

我很快认识到,我必须以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凭借血统开辟自己的道路。我的同学多数在运动场上超过我,在课堂上思维也比我敏捷,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奋起直追。 c:82

在各个方面,她都成了我后来与女士建立友情的典范,我发现与女士交往时我能较为放松,并会坦诚自己的弱点和胆怯,而这些我是绝不会向任何男人透露的。 c:23

这种事情在南非特别典型,不是能力限制了我们的人民,而是我们的人民没有机会。 c:93

我认为,有一个非科萨部落的朋友是勇敢的表现。 c:12

我们一直接受禁止这种婚姻的教育。但是,看到弗兰克和他的夫人,我们这种狭隘意识开始动摇,并渴望冲破仍然束缚着我们的部落主义,我也开始觉察到我作为一个非洲人,而不仅仅是一个泰姆布或科萨人的身份。不过这仍然是一种初步的认识。 c:40

当时,我认识到,威灵顿博士并不是上帝,莫基提弥也不是卑躬屈膝之辈,黑人没有必要主动地屈从于白人,不管白人的地位有多高。 c:59

在法律上有这么一句话:“谁来管管理别人的人?” c:40

但是,当我年底离开希尔德顿的时候,我认为自己首先是一个科萨人,其次才是一个非洲人。 c:32

这是我与当局之间展开的第一次交锋,我感受到了公理、正义的力量。 c:11

越野赛跑对我的教育很有帮助,在越野赛跑中,训练比固有的能力更重要,我可以通过勤奋和自律弥补自己的天赋不足。我把这种思想运用到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上。作为一个学生,我发现许多青年人虽然天资聪明,但却没有充分发挥其天赋的自律能力和韧劲。 c:129

尽管我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但是,实际上我仍然是一个迷恋乡间乐趣的乡下男孩。 c:14

拥护他关于为自由而战的号召,而忘记了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还没有自由。 c:27

我开始认识到,一个黑人并非必须接受每天被白人强加在身上的侮辱。 c:60

作为福特黑尔大学毕业的学生,我们是非洲的精英。我相信,世界将在我的脚下展开。 c:27

生活总有办法强迫那些犹豫不决的人作出决断。 c:81

那时候,我在社会方面比政治方面更超前。在我还没有考虑反对白人的政治制度的时候,就做好了反对我们自己人民的社会制度的准备。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间接地也是摄政王自己的过失,因为正是他出钱让我们接受的教育才使我们背叛这种传统的社会制度。 c:16

但是,我太年轻、太急躁,没有看到耐心等待的好处,一味认为逃走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c:68

我太年轻、太急躁,没有看到耐心等待的好处,一味认为逃走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c:75

希望似乎是无限的,此时的我就像是经过长长的跋涉到达了终点。但事实上,这只是在更长更长的旅途中迈出的第一步,它将以我当时没有想象到的方式继续考验我。 c:68

第二部 约翰内斯堡

矿工们通常是按部落隔离安排住处。矿主这样安排是为了防止不同部落为了共同的不满情绪而团结在一起,因此有利于管理。但隔离安排住处也常常会导致不同部落、不同氏族之间发生派系争斗。对于这种争斗,矿主没有刻意地加以防止。 c:24

根据我的经验,我认为犹太人在种族和政治问题上比白人心胸宽阔得多。这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历史上偏见的牺牲品 c:31

学位本身并不是晋升的保证,只有走出大学、融入社会中证明自己,学位才有价值。 c:86

纳尔逊,我们现在做的就象征着共产党的理论——分享我的一切。”他告诉我他是一名共产党员,并向我介绍了共产党的基本知识。 c:18

我越来越了解我们国家种族压迫的历史,并且把南非的斗争看成是纯粹的种族斗争。但是,共产党则是通过阶级斗争的透镜观察南非问题,他们认为是有没有压迫的问题。这个理论激发了我的兴趣和好奇心,但我又觉得这种理论与今天的南非似乎没有特别的关系。 c:23

帮助穷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帮助穷人常常是真实友情的孵化器。当有钱的时候,许多人都会向你表示友好,但是,当你贫穷的时候,则很少有人与你交往。如果财富是一块吸铁石,那么贫穷就是一个排斥器。贫穷也常常会引起别人的同情。 c:87

搞恋爱不像搞政治,小心谨慎通常不是好事。我既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想我能够成功,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忍受万一不成功而带来的痛苦。 c:46

我有我自己的家,尽管我的这个家很简陋,我要培养支撑自立所需要的自信和自力更生的精神。 c:39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用英语说:“你连自己的语言都不懂,将来还当什么律师和领导人?”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使我很难堪,也使我清醒。它使我认识到自己目光短浅,没有做好为自己的人民服务的准备,我自觉不自觉地屈服于白人政府鼓励的种族区分,不知道如何同自己的亲属朋友讲话。因为没有语言就无法与人们交流,也就谈不上理解他们;没有语言,就不能共享他们的希望和理想,也不能掌握他们的历史、欣赏他们的诗词和歌曲。我又一次认识到,我们不是讲不同语言的不同的人,我们是讲不同语言的同一种人。 c:51

不是因为他们总是与他保持一致,而是因为他倾听和尊重不同的意见。 c:29

在我们的语言中有这样一句话:“Ndiwelimilambo enamagama”(我渡过了著名的河流)。意思是说,一个人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从中获得了丰富的经验和智慧。 c:94

非洲人国民大会倡导变革的历史十分久远,它建立于1912年,是南非最早的全国性非洲人组织。它的章程公开谴责种族歧视,其领导人来自不同的部落团体,倡导非洲人的目标是全南非公民化。 c:48

他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完全从供求关系这个棱镜观看世界。一天,穆勒先生指着窗外说:“看外面,纳尔逊,你看没看见那些男男女女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他们在追逐什么?他们为什么那么卖力地工作?我告诉你,他们都在追逐钱财。因为钱财就等于幸福,也是你必须为之奋斗的东西:金钱,不是别的,是金钱,一旦你有了足够的金钱,你生活中就再也不缺别的东西了。” c:51

通过与高尔和瓦尔特结识,我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责任是要为全南非人服务,而不是仅仅为某一个局部或某一部分人服务。我感觉到生命中的潮流正在把我从特兰斯凯冲走,冲向似乎是属于中心的地带,冲向忠于地区利益让位于忠于全南非的共同利益的某个地方。 c:71

我第一次看到,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正在坚定地开展自由解放斗争,尽管他们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但是他们都做好了准备:为了被压迫人民的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 c:21

第三部 一个自由战士的诞生

20世纪40年代,政治风云发生了变化。1941年,罗斯福和丘吉尔签署了《大西洋宪章》,再次肯定了个人的尊严,推出了许多民主原则。 c:20

他认为黑人在能够发动大规模行动之前,必须改善自己的形象。他提倡自力更生、独立自主,并且把他的理论称作“非洲主义”。我们认为,他理所当然地应当成为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领袖。 c:32

现代历史是民族主义的历史。民族主义已经在人民的斗争中和战火中得到了考验,被认为是抵制外国统治和现代帝国主义的唯一解毒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帝国主义列强才疯狂地、竭尽全力在他们统治的人民中阻止和根除民族主义倾向。为达此目的,他们投入大量的钱财反对民族主义。他们贬称民族主义是“狭隘的”、“没开化的”、“不文明的”、“恶魔般的”,等等。有些外国统治下的人也成了这种险恶宣传的上当受骗者,成了帝国主义的工具。因此,他们受到了帝国主义的高度赞扬,到处宣扬他们是“文明的”、“思想解放的”、“进步的”、“胸怀宽阔的”,等等。 c:40

他们很多人认为非洲人国民大会从整体上看已经成了陈旧的、战斗精神不强的、有特权的非洲精英垄断的组织,关心得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群众的利益。 c:15

莱彼德作了一个关于民族史的报告,他从古希腊讲到中世纪欧洲,然后讲到殖民化时代。他强调了非洲和非洲人民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说明白人把自己看作优秀人种和天生的优越种族是何等的愚蠢。 c:17

他认为,青年人拥抱民族主义是很自然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验的丰富,我的视野会更宽阔。 c:30

自由斗争不仅仅是作演讲、召开大会、通过决议和派代表团的问题,而是一个精心组织、发动群众,特别是要有牺牲精神的问题。 c:21

一个男人直到有了自己的房子后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c:36

在政治上,不管你考虑得多么周密,环境条件常常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c:30

他仇恨白人压迫和白人统治,但不是仇恨白人本身 c:17

我们反对南非共产党人关于非洲人主要是作为一个阶级受压迫而不是作为一个种族受压迫的见解 c:25

我赞成非洲民族主义的极端革命倾向。我对白人不满,而不是对种族主义不满。虽然我不准备把白人赶进大海,但是如果他们爬上他们的轮船自愿地离开这个大陆,我将十分高兴。 c:12

非洲人国民大会作出了里程碑式的努力,把自身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群众组织。青年团起草了行动纲领,纲领的核心就是发动群众运动。 c:20

从某种程度上说,当一个异见人士更容易一些,因为他没有责任。但是,作为一个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我必须权衡各种意见并作出决定,而且还要预料到来自像我自己这样的反对者的批评。 c:59

第四部 斗争是我的生命

“谁会否认我30年的生命中一直在徒劳地、耐心地、顺从地、谦让地叩响那扇紧闭且上了闩的大门?” c:23

谁会否认我30年的生命中一直在徒劳地、耐心地、顺从地、谦让地叩响那扇紧闭且上了闩的大门? c:31

对有的人来说,政府的镇压似乎还很遥远,因此,他们没有必要提前采取措施。但是,当政府的铁拳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任何准备。 c:23

非洲人对于在政府大厦中获得法律援助往往感到失望:走只有白人才能走的门是犯罪;乘坐只有白人才能乘坐的公交汽车是犯罪;使用只有白人才能使用的饮水机是犯罪;行走在只有白人才能在上面行走的海滩上是犯罪;晚上11点后在大街上走是犯罪;没有通行证是犯罪;通行证上签字有误是犯罪;在不恰当的地方被解雇是犯罪;在不恰当的地方被雇用是犯罪;在某些地方居住是犯罪;没有地方居住也是犯罪。 c:52

在我看来,非暴力并不是一种道德原则,而是一种斗争策略。使用无效的武器就没有道义可言。 c:15

我是个年轻人,企图用战斗性弥补自己的无知。 c:26

我向他提了个建议:他应该设法顺访中华人民共和国,同他们讨论向我们提供武器以便开展武装斗争的可能性。瓦尔特赞成这个主意,答应顺便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 c:17

不管心境如何,自由邦的风光总会使我心旷神怡。当我抵达那里的时候,我感觉什么东西也不能把我封闭起来,我的思想可以任意翱翔,直到海角天涯。 c:14

他们对此事的反应告诉我,即使是在种族歧视的南非,职业上的团结一致有时也能超越肤色,仍然有律师和法官拒绝当不道德政权的橡皮图章。 c:23

我有天生的权利为我的政治信仰而战斗,这是每一个法治国家的每个人都享有的权利。 c:26

一个口号是组织与其试图领导的群众之间的重要纽带,理应把特定的不满情绪融入简明扼要的语言中,借以动员人民去战斗。我们的口号抓住了人民的想象,但是,却使他们误认为我们将誓死反对这次搬迁。事实上,非洲人国民大会根本就没有准备那样去做。 c:76

教育是个人成长的巨大动力,正是通过教育,一个农民的儿子才能成为医生,一个矿工的儿子才能成为一个矿长,一个农场雇工的孩子才能成为一个伟大国家的总统。我们依靠自力更生,而不是依靠别人的馈赠,以求得发展。这种发展也就使人与人之间出现了差别。 c:84

组织绝不应作出做不到的承诺,因为,那样会使人民失去信心。 c:16

我们的行动不应该基于理想主义的思考之上,而应基于对现实的思考。 c:33

。但是,“班图教育”的后果却出乎意料地给政府带来了麻烦。正是由于实行“班图教育”,才使20世纪70年代出现了在这个国家从未看到过的最愤怒、最叛逆的一代黑人青年。当这些在“班图教育”下的儿童进入他们的青年时代的时候,他们满怀着愤慨和叛逆的激情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c:29

非洲音乐的美妙之处在于,它好像是在诉说一个个悲惨的故事。你可能很穷,你可能只有一间摇摇欲坠的房子,你可能失去了工作,但是,这种音乐会给你希望。非洲音乐能够反映非洲人民的理想,它能使那些不关心政治的人点燃起政治激情。在非洲人的集会中,你可以亲耳听到这种富有感染力的歌声。政治可以借助于音乐而得到加强,但是音乐有时也有一种反抗政治的力量。 c:22

我不止一次地想,一个人置自己家庭的幸福于不顾,而为别人的幸福去奋斗,这是否是合理的。难道能有比照顾自己年迈的母亲更重要的事情?难道政治就是推卸自己的责任和原谅自己没有尽职的借口? c:58

保持与自己的根接触对一个自由战士是重要的,喧闹的城市生活容易把过去抹去。 c:44

在讨论中采取从道义上比对方优越的口吻说话是绝对没有益处的 c:26

在南非,黑人受穷好像是正常的,而白人受穷则似乎是一种悲剧。 c:22

第五部 叛国罪

有人说过,只有进了监狱才能真正了解一个国家。一个国家不应从它如何对待其高级公民来判断其好坏,而应当从它如何对待其最底层的人来判断其优劣。 c:122

一时间,没有了科萨人或祖鲁人之分,没有了印度人或非洲人之分,没有了右派和左派之分,没有了宗教领袖和政治领袖之分,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爱国者,一种对我们的共同历史、对我们的文化、对我们的国家和对我们人民的爱把我们团结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我们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强烈而亲密的激情,它把我们紧紧地联系起来;此时此刻,我们感觉到有一只造就我们本来面目的伟大的历史之手,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同伟大的事业联系在了一起。 c:16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对他们的人生憧憬有着这样不同的看法,那是无法保持亲近的。 c:55

决策者不应被骄傲或难堪的情绪所左右,而应完全从战略角度去考虑。 c:27

有一位先哲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而当他老了的时候又不是一个保守主义者,那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c:22

我明白,在完全平等的基础上,杰出的、受过教育的白人女性与一个黑人男士讨论重大问题可以淡化她们的种族歧视意识。 c:14

一个人蹲过监狱后,他对生活中的小事情就会很感激:愿意什么时候散步就去散散步,走进商店买份报纸,或讲话或保持沉默。其实,都是些自己说了算的简单行动。 c:34

人的身上有一种善良的倾向,这种倾向可以被埋没或隐藏,也可以出乎意料地显现出来 c:16

第六部 黑色的海绿花

有人给我送了一个绰号,叫“黑色海绿花”。这个绰号有某种贬义,来源于奥希兹男爵夫人的虚构人物——红色的海绿花。在法国革命时期,他曾惊险地躲过了对他的一次次追捕。 c:16

我自己已经作出了抉择。只有通过艰难、牺牲和军事行动才能获得自由。斗争是我的生命,我将继续为自由而战,直到结束我的生命。 c:20

穆斯塔法博士劝我们说,在策划军事行动的同时不要忽视战争的政治影响。他说,国际公共舆论有时比一个战斗机群的作用还要大 c:20

第七部 利沃尼亚

当人家对我好的时候,我也就没有企图逃跑的想法,我不想利用他们对我的信任去干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c:16

监狱不仅剥夺了你的自由,还企图剥夺你的个性。 c:14

我们满怀信心将我们的事业置于全世界的面前,无论我们是获胜还是死亡,自由将像太阳一样从清晨的云雾中在非洲升起。” c:23

还有一份我亲笔写下的文件手稿,题目是《如何做一个优秀的共产主义者》,政府认为这个文件证明我是一个正式的共产党党员。事实上,这个文件的题目源自一位名叫刘少奇的中国理论家的著作,是我为了向摩西·考塔尼证明一个观点而写的。 c:18

与共产党不同,非洲人国民大会只接纳非洲人作为自己的成员。它的主要目标过去是并且现在仍然是为非洲人民赢得统一的和全部的政治权利。而共产党的主要目标却是消灭资产阶级,用工人阶级的政府取代资产阶级政府。共产党强调阶级划分,而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则寻求阶级之间的和谐。 c:30

我想起莎士比亚的一句话:“能够抱着必死之念,那么活果然好,死也无所惶虑。” c:54

能够抱着必死之念,那么活果然好,死也无所惶虑。” c:13

第八部 罗本岛:黑暗的岁月

我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在我的牢房的墙壁上填日历。没有时间感会很容易使一个人失去注意力,甚至失去判断力。 c:48

这种乐观部分地来自迎着太阳勇往直前的勇气。有许多黑暗的时刻,人道主义信仰一时经受了痛苦的考验,但是,我将不会也不可能向悲观低头。向悲观低头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 c:51

我们在哪里看到不公平,就在哪里进行斗争,不管这种不公平是大是小,我们反对不公平,以保留我们自己的人性。 c:25

尊重”这个词,其中当然也包含“害怕”的意思,因为当局只尊重他们害怕的人和组织。 c:14

但是,人的身体在适应环境方面具有很大的潜力。我发现,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十分顽强,就是在身体经受考验的时候,他也能承受不能承受的极限。坚定的信仰是经受住挨饿的秘诀,即使是腹中无食,精神也仍然是饱满的。 c:25

在任何囚犯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人物不是司法部部长、监狱管理局局长,甚至也不是监狱长,而是负责其监禁区的狱警。 c:19

这一直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把人民的利益置于高于自己家庭利益的位置上,这是不是一种正确的选择?长期以来,我母亲对于我献身于斗争事业一直不能理解。我的家人并不想卷入这场斗争,但是,我的卷入使他们也受到了连累。 c:27

第九部 罗本岛:希望的曙光

监狱是一个锻炼人的性格的大熔炉。有些人在身陷囹圄的压力下才显示出真实的气质,而有些人在监狱中展现的气质则与原先相比打了折扣。 c:44

后来,好长时间我都在思考这一个时刻。巴登霍斯特可能是我们在罗本岛上碰到的最无情、最野蛮的一个监狱长。但是,那天在办公室里,他暴露了他的本性中还有另一个侧面,这个侧面虽然不怎么明显,但是,它确实还存在着。这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好的启示,即使是似乎最冷血的人,有时也会有一颗宽容的心。如果触动到他们的心弦,他们也能有所改变。归根结底,巴登霍斯特并不邪恶,他的野蛮是由于野蛮的社会制度造成的。他行事如残暴之人,只因他因自己的野蛮行为而得到了奖励。 c:44

我也知道,这些年轻人最终将会遇到挫折,因为“黑人觉醒”思想既没有提供行动纲领,也没有提供斗争方式。 c:13

我不想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像那棵番茄一样枯死,但是,我又感觉没有能力培养我们生活中那些最重要的关系。对于一些必定要消亡的事物,有时你是无力回天的。 c:32

就是在罗本岛上,我仍然坚持我以前的拳击训练模式,从礼拜一到礼拜四,我坚持跑步和体能训练,然后,休息三天。礼拜一到礼拜四早晨,我在牢房里跑45分钟,然后做100个俯卧撑、200个仰卧起坐、50个下蹲运动和其他各种体能训练活动。 c:29

一个人要想真正领导他的人民,那么他必须真正地了解他的人民。 c:31

监狱在这个转动着的地球上是一个静止点,在世界滚滚向前的同时,我们在监狱里很容易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c:31

第十部 与敌人对话

每次与对手会谈,你必须确保能够把要给对方留下的印象准确地留给对方。 c:36

第十一部 自由

当我最后通过一道道大门从另一侧进入汽车的时候,尽管已经71岁,但我仍然感到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想,长达一万个日夜的囚禁生活终于结束了。 c:31

我要让南非人明白,尽管我仇恨这个使我们相互仇视的制度,但是,我甚至对我的敌人也不乏爱意。 c:12

没有教化的自由,没有和平生活的自由,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自由。 c:31

要想与对手和平共处,你就必须与对手一道工作,使对手变成你的伙伴。 c:33

我知道,勇敢并不是不畏惧,而是战胜了畏惧。我记不清我自己有多少次感到畏惧,但是我把这种畏惧藏在了勇敢的面具后面。勇敢的人并不是感觉不到畏惧的人,而是征服了畏惧的人。 c:86

获得自由不仅仅是摆脱自己身上的枷锁,而是尊重和增加别人的自由的一种生活方式。 c:20

我已经走过了漫漫的自由之路。我一直在努力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但在这条路上,我也迈错过脚步。我已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在登上一座大山之后,你会发现还有更多的山要去攀登。我在这里稍停片刻,悄悄地看一看周围的壮丽景观,回头看看我已经走过的那段路程。不过,我只能稍息片刻,因为伴随着自由而来的责任,使我不敢就此却步,我的漫漫自由路还没有到达终点。 c: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