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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通识读本:历史之源(中文版)

约翰·H.阿诺德 - 历史榜-历史文化

历史学家是在重建真相,还是在讲述故事?从古希腊历史学家的奇闻逸事到现代历史学家的各种研究方法,《牛津通识读本:历史之源》向我们阐述了我们与历史的关系,以及“历史”作为一门学科是如何演变的。通过一系列史例,作者阿诺德为我们揭示了研究历史和理解历史的方法。我们读完后定会无比兴奋,因为我们不仅能从中发掘过去,还能发掘自己。

序言

在许多方面,历史始于问题也终于问题;也就是说,历史永远不会真正地结束,历史是一个过程。 c:89

历史是一个过程、一种论辩,是由关于过去的真实故事所构成的。 c:47

“历史服务于一个目的:给人们以认同感。在这个意义上,它就像记忆一样。但它是谁的记忆?有哪些事情要记忆?” c:58

历史学家常常提到,被研究的事件发生之时或稍后形成的历史文献是‘原始’证据(就像犯罪行为的‘第一证人’)。‘二手’资料指的是其他晚一些的作家的著作。 c:24

历史学家能否理解和接近过去的生活?他们写下的故事是否是‘真实的故事’?历史的意义会是什么? c:14

第一,首先仅仅是“乐趣”。研究过去时有一种愉悦,就像研究音乐、艺术、电影、植物学或天文学一样。第二,将历史作为某种思考的工具。研究历史必定意味着将自己带出当前的环境,探寻一个不同的世界。第三,以不同的方式思考自我,推断我们人类作为个体是如何“产生”的,也是为了认识到以不同方式行事的可能性。 c:72

前言和致谢

一种是关于实践的入门指南。另一种是关于知识理论的哲学考察。第三种是支持某种独特研究方法的辩论文。 c:51

历史是什么、如何研究历史、历史为了什么 c:15

本书被松散地安排成三个部分。前三章旨在提出特定的问题,引起读者的兴趣,并(用简略的术语)描述在过去历史是什么。第四、第五章试图展现人们怎样着手“干”历史,首先是处理资料,然后是要考虑该如何解释这些资料。最后两章提出了某些想法,包括历史与真相的现状和意义,以及历史何以重要。 c:17

第一章 关于谋杀和历史的问题

。那么这就是“历史”: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个真实故事,如今被重新讲述。过去再次复苏,当时与现在之间不对等的联系被重建。 c:14

曾有人(作家L. P.哈特利[插图])提出“过去是一个异邦,在那里他们的行为方式全然不同”。科幻小说作家道格拉斯·亚当斯[插图]持有相反的假设:过去的确是一个异邦,他们的行为方式就像我们一样。在这两种看法之间存在着难以捉摸的地方,它吸引我们关注过去,推动我们去研究历史。 c:18

如果你被说成是litteratus(“识字的”),这就意味着你能读写拉丁文,并且知道怎样解释经文。掌握本国语言不能算作“识字”,无论这种能力多么有用。只会读写奥西坦语(或者德语、法语、英语等等)仍会被归入illiteratus(“文盲”)之列。 c:22

历史学家无法讲述来自过去的每一个故事,而只能是其中的一部分。 c:11

我们需要解释过去,而不仅仅是呈现过去。找出故事的更宏大的背景,就是为了不仅仅说出“发生了什么”,而且要说出它意味着什么。 c:84

我们需要解释过去,而不仅仅是呈现过去。找出故事的更宏大的背景,就是为了不仅仅说出“发生了什么”,而且要说出它意味着什么 c:84

历史学家就像任何其他人一样,会读错、记错、曲解或误解。但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历史学家总是把事情弄“错”。这首先是因为我们永远无法使之完全“正确”。每一种历史记述都有缺漏、问题、矛盾和不确定之处。我们会弄“错”,还因为我们相互之间总是无法达成一致;我们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弄“错”(虽然我们将会看到,我们有时会依据解释事物的不同方式而形成不同的群体)。不过,在把事情弄错的同时,历史学家总是试图使之“正确”。我们试图坚持那 c:46

历史首先是一种论辩。它是不同历史学家之间的论辩,也许还是过去与现在之间的论辩、实际发生之事与即将发生之事之间的论辩。论辩是重要的,它们创造了改变事物的可能性。 c:96

整体而言,过去就像生活一样无序、混乱、复杂。历史就是要弄清这种混乱的意义所在,从旋涡中发现或创造模式、意义和故事。 c:32

:历史是一个过程、一种论辩,是由关于过去的真实故事所构成的。 c:20

思考“历史”,部分是要思考历史是为了什么——或为了谁。 c:11

第二章 从海豚之尾到政治之塔

就是说,去探寻它的根源何在、从何而来、如何演变,以及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被用于何种目的。 c:13

不过我想要表明的部分观点是,在某种意义上,一切历史都希望说出自己当前时代的某些事情。 c:30

不过我想要表明的部分观点是,在某种意义上,一切历史都希望说出自己当前时代的某些事情。 c:36

不管我们是否相信希罗多德对海伦的历史的新记述,他利用证据将虚构的故事与真实的历史叙述区别开来的努力,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20世纪的历史学家。他的《历史》没有被简单地与他的个人境遇联系起来(像那波尼德斯与太阳神庙那样),而是拥有更多的读者和更广泛的目的(记录和解释过去),这个事实也暗示了希罗多德是我们今天所了解的历史的奠基人。实际上,他有时被称为“历史之父”。 c:39

演变为“历史”的希腊词语最初意味着“询问”,更明确地说,是指一个人能够在相互冲突的描述之间做出明智的选择 c:118

基督教的信仰并不依靠命运之轮,而是认为世界在两个固定的点——造物和天启——之间无情地移动。 c:19

他用修辞技巧来摆弄“事实”并不是一种花招或借口,而是历史编纂方法的合理组成部分。 c:22

在某些地区,这种历史编纂之争从未真正停止过。但“历史”显然是服务于它的从业者的 c:11

如果历史正在变成虚构的或有偏见的,那么坚持像“事实”这样枯燥乏味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意义是哲学上的——一种比实际发生之事更“高级”的真实,那么诗歌不是已经把这类工作做得更好了吗? c:12

每一个时代人们都用不同的方式去着手探究过去:绘画、音乐、实体、诗歌、文学。本章所讲的故事,部分是为了表明历史记述的某些组成部分是从何而来的。但部分也是为了指出“历史”对于不同的人总是意味着不同的事情。 c:12

所有这些历史学家都尽力去理解被他们视为可能的过去。我们会——从我们当前的立场——看到某些尝试比另一些更加准确。但这是根据我们对何为“真实”的看法得出的。过去的人们对于真相、对于撰写先前时代的真实故事的意义,有着不同的看法。 c:15

在这里,历史服务于一个目的:给人们以认同感。在这个意义上,它就像记忆一样。但它是谁的记忆?有哪些事情要记忆? c:43

第三章 “事实是怎样的”:真相、档案和对旧事物的热爱

他的历史哲学被浓缩在一句广为引用的名言中:“仅仅说出事实是怎样的。” c:26

真相的问题,如何利用历史文献的问题,以及过去与现在之间的“区别”问题。 c:13

历史包含比政治“事件”更多的内容,这一观念第一次逃离了修昔底德的政治史之塔。 c:22

博杜安提出,一个历史学家应该像一名律师那样:在相互冲突的记述之间进行取舍,力图建立事件发生的准确顺序,以冷静、客观的怀疑态度对待“证物”(文献)。 c:15

一个历史学家应该像一名律师那样:在相互冲突的记述之间进行取舍,力图建立事件发生的准确顺序,以冷静、客观的怀疑态度对待“证物”(文献)。 c:49

如果“天意”被抛弃的话,历史学家仍然需要一种因果关系理论。两种相互竞争的模式出现在他们面前:偶然性和伟人。前一理论用这种观念玩哲学游戏:任何伟大的事件都不是计划好的或有意图的。 c:16

如果“天意”被抛弃的话,历史学家仍然需要一种因果关系理论。两种相互竞争的模式出现在他们面前:偶然性和伟人。前一理论用这种观念玩 c:20

启蒙运动还提出了另一个信念:人性具有永恒的普遍性。大卫·休谟(1711-1776)写道:“所有时代和所有地方的人是完全一样的,历史在这一点上没有说出任何新鲜的或奇特的事情。它的主要用途不过是发现永恒而普遍的人性准则。” c:27

他的解释不是基于抽象的分析,而是基于累积的叙述。与其赞同某种因果关系模式,比如说偶然性,吉本更打算说明历史因果关系的复杂性和异质元素之间无穷的互动关系。 c:19

特别是从德国启蒙运动后期阶段开始,历史学家越来越相信,恰当地理解历史要做两件相互联系的事情:首先,非常详细地研究档案资料;其次,形成因果关系理论,来将地理位置、社会体系、经济力量、文化观念、技术进步的影响与个人意志之间的复杂关系融合起来。历史正在从政治学和法学转向经济学和我们今天所称的社会学。在这种冲击中,人们会认为修昔底德之塔的确已经变成了废墟。 c:53

相信自己生活在一个理性达到顶点的时代,在知识、理解力和判断力方面都胜过和超越了以前的任何时代。启蒙运动中的历史学家在骨子里是知识上的势利眼。 c:46

如果吉本如我所说标志着历史作为一种使命(人们因为历史本身而选择去研究历史)的开端,那么兰克则确立了一种作为职业的历史。 c:30

其次是一再出现的格言:“仅仅说出事实是怎样的”。这个短小而平淡的句子激发了关于历史实践和历史哲学的许多论著。 c:13

自19世纪以来,历史声称自己既有实用性又有功利性,这往往是基于认真利用证据,而不是修辞的优雅或哲学的敏锐。 c:14

上世纪末历史之所以能职业化,部分原因在于,现代国家维持一个知识分子阶层的经济能力增强了。随之而来的结果之一是出现了历史应该服务于民族国家需要、创作“民族”历史的期望。 c:19

,但这里只需注意,“专业的”并不意味着“公正的”,它主要表示“有报酬的” c:17

但这里只需注意,“专业的”并不意味着“公正的”,它主要表示“有报酬的”。现在历史学家要靠他们所做的事情谋生 c:23

第四章 声音与沉默

事实上,资料可以是任何为我们留下过去痕迹的东西。它可以是记录土地交易的一张契约,提供证人辩词的一个法庭判例,为不知名的听众所做的一次布道,关于书籍、股票、价格、货物、人口、家畜或信仰的一张清单,被遗忘的面孔的一张绘画或照片,书信、回忆录、自传或者涂鸦之作,展现其权力和财富的富人的建筑(或者呈现出另一面的穷人的住所),故事、诗歌、歌曲、谚语、下流笑话、感到厌倦的抄写员或灵巧的评注者写在页边的晦涩评论。资料可以是上千种东西;它可以是法官手册页面上的污点,这是拜被审讯者在致敬仪式中的千百次亲吻所赐。它是过去留下的痕迹。 c:20

历史学开始的途径之一是资料。另一途径是历史学家本身:他们的兴趣、观念、环境和经历。 c:37

有人学习现代语言,以便阅读外国历史学家的文献和著作。有人学习古代语言,譬如中世纪的拉丁语、古希腊语、古英语或中古高地德语,以便研究用那些语言写成的文献。很少有历史学家具备许多这样的技巧。相反,他们往往出于偶然和本人治史的选择而各有专攻。 c:16

如果“偏见”意味着每个人的特有风格——它必定是这样,那么就不存在“无偏见的”文献。 c:22

没有“偏见”(它总是可能出现),就不需要历史学家了。所以“偏见”不是需要发现并加以根除的东西,而是有待搜寻并加以利用的东西。 c:34

有时候,他们所寻找的东西远比一个人的姓名更难形容:它也许是一个特殊的短语或谈话方式,一种只有后来的统计学分析才能揭示的证据的显著风格,或者一个无法准确测定但在长时段中清晰可见的变化过程。 c:17

总是会有新的问题可问。为什么呢?因为新的观察方式,因为此前或此后所见的其他事情,因为不同的探索途径。但首先是因为存在着缺漏、空白、省略和沉默。资料不会说话,不会讲出一切。如最近一位法国历史学家所指出的,这既是历史的不可能性所在,也是其可能性所在:以完全真实为目标的历史永远无法实现(只能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无数的事情仍然无法得知;但正是这一问题容许——或者不如说要求——过去成为一个研究领域而不是一个不证自明的真实。 c:28

档案必须被烧毁(当然是在象征意义上),历史才能得以发生。我们必须拥有资料——我们也必须拥有沉默。 c:32

第五章 千里之行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与其他人相交叉,而这些历史又与更宏大的变迁相交叉。我们被漫长旅程中的开放空间和在伟大旅程中寻找意义、探求论据的可能性所吸引 c:22

怎样将大量的材料综合起来,以及用宏大故事所呈现的轮廓去构造什么。 c:16

宏大叙事”(即延续几个世纪的非常宏大的故事),譬如议会民主之发展中的一部分。这样一种宏大叙事所宣称的“意义”——如第三章结束时所提到的——就是英国政治文化的“优越性”。 c:12

20世纪,经济变迁的图景引起了历史学家越来越多的兴趣,这主要是由于卡尔·马克思的影响。马克思主义关于内战的经典叙述,讲述了一个崛起的“中等阶层”(自由民、商人、地位比贵族低的有钱人)反抗旧精英(贵族、地主、国王)的阶级冲突 c:13

马克思思想中的一个关键要素已在历史学家的观念中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它事实上已经被视为理所当然了:这一洞见就是,社会和经济环境影响着人们对他们自己、他们的生活及其周围世界进行思考进而采取行动的方式。 c:42

这一洞见就是,社会和经济环境影响着人们对他们自己、他们的生活及其周围世界进行思考进而采取行动的方式。 c:50

在地区内部和地区之间存在着关于“权利”、“责任”和“习俗”的冲突,人们对于世界如何运行的看法不同,他们为这些看法而斗争。 c:14

历史学所能做出的一大贡献是推动人们去思考事物为何以及如何随时间而变化。 c:42

综合总是意味着让某些事物保持缄默。 c:16

但要注意的是,在处理我们所面对的问题时,我们对讲述伟大故事的人们产生了怀疑,我们希望更多地关注真实故事中的细节。 c:14

谁能说前辈移民们想象到了这些后果呢?谁又敢在这些结果下面划一道线,说“这就是故事的终点”呢?因为没有任何事物会终结,故事引发其他的故事,穿越千里海洋的旅程导向穿越大陆的旅程,这些故事的意义和解释是多种多样的。“起源”只是我们选择的这个故事的起始之处,它决定(也被决定)我们想要讲述的是何种类型的故事。“后果”则是我们的终止之处,此时我们已疲惫不堪。 c:43

在这里,历史学家有一种沉重的责任:决不要试图声称他(她)的叙述是讲述故事的唯一方式。但是读者也有一种责任:不要因为它们并不完美而轻忽历史;而要把它们当作真实的故事去处理,它们只能是这样。 c:31

我所喜爱的模式是无意图的后果:大多数——如果不是全部的话——发生之事都是人们试图实现特定目标的结果,可他们永不具备足以预见其后果的洞察力。人们出于与当下相关的原因,在与当下相关的环境中行事。但他们的所做所为激起了波浪,超出其自身并向外扩展,又与无数其他人所激起的波浪相互作用。在这些相互碰撞的波浪所构成的模式中,历史就在某处发生了。 c:40

第六章 杀猫;或,过去是异邦吗?

有一种实质性区别将所有历史学家分成了两大群体:一些人相信过去的人们在本质上是和我们一样的,另一些人则相信他们在本质上不同于我们。 c:27

文献可以向我们展现超出“实际发生之事”以外的“真相”:它们可以说明人们如何思考,说明他们在其文化中能利用的形象、语言和联想。 c:12

对社会和文化感兴趣的历史学家发现,他们需要一种方式来思考人类互动的模式,即人们何以行事的未被阐明的(有时是未被承认的)原因。 c:46

分期——将时间划分为更小的单位——可能会将我们引向错误的思考模式,但它作为一种审视过去的方式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并能帮助我们了解人们是怎样因时而变的。 c:13

反对谷物的解读” c:12

写出、唱出、说出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用来表示不同的东西。它也能告诉读者一些关于作者的事情,它们是作者本人都没有完全意识到的。 c:28

不过这里的危险在于,创造一个术语的原因被忘记,一次次的使用让它僵化成某种想当然的、未经审查的东西。 c:16

心态的问题——或许也是解决之道——在于,过去的人们不同于我们,正如我们不同于我们自己。在特定的时刻,他们——还有我们——保持着不同的行为模式,历史学家当然可以找出这些模式,但他们既不和我们完全相同,也不和我们完全不同。也许历史学家所能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帮助我们反思这一整句话,回顾过去以重新审视现在。 c:11

心态的问题——或许也是解决之道——在于,过去的人们不同于我们,正如我们不同于我们自己。在特定的时刻,他们——还有我们——保持着不同的行为模式,历史学家当然可以找出这些模式,但他们既不和我们完全相同,也不和我们完全不同。 c:28

第七章 说出真相

但这是并且总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它任意曲解了艺术和科学这两者的性质,假装后者不包括想象或领悟,而前者不具备严密的观察或系统的技巧。它还分裂了两种类型的知识:以意义和理解为基础的真相,和以呆板的事实和平庸的“真实”为基础的真相。换言之,它是在问一个古老的问题:历史知识是主观的(依赖于观察者)还是客观的(独立于观察者)? c:21

首先,事实与意义之间的对立是不能成立的,因为没有任何“事实”和“真相”可以在意义、解释、判断的语境之外被说出;其次,真相从而是一个一致同意的过程,因为什么成为“真相”(什么被承认是“真实的故事”)有赖于同侪的普遍(如果不是绝对的话)接受。 c:38

如果追求一种唯一的、整体的真相,我们就会使另一些可能的声音即不同的历史陷于沉默。 c:29

这是省略了人的历史——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不管现在它被用作何意,都要取决于人,取决于人的选择、判断、行为和观念。给过去的真实故事贴上“历史”的标签,是为了让它们看起来是独立于人的参与和作用而发生的。 c:30

。历史学家必须坚持做资料允许做的事情,并接受它们所不允许的。他们不能创造新的记载,或者压制与自己的叙述不一致的证据。但正如我们所见,即使遵循这些规则也不能解决过去所留下的每一个谜团,不能产生一个单一而简单的事件版本。 c:40

放弃“真相”和一种历史的观念不会导致绝对的相对主义,后者认为事件的任何版本都和任何其他版本同样有效。 c:16

但它们有望引导我们更好地理解人类(而不是怪物)能够做出些什么。更好地理解我们自己 c:12

历史为什么重要呢?有时人们会说,我们研究历史是要为现在获取教训。这种说法使我感到吃惊,它是有问题的。如果这样说是指历史(或历史)为我们提供了有待学习的教训,我至今还未看到任何人在课堂上专心致志地学习教训的例子。不考虑其他事情,如果这些教训(模式、结构、必然结果)存在的话,它们会允许我们预测未来。但它们没有;和以前一样,未来仍然是晦暗不明和令人激动的。但是,如果我们说的是过去为我们提供了吸取教训以供思考的机会,我会更加信服。 c:22

历史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认同,正如记忆之于个人一样。 c:18

所以历史学家可以从事另一种工作:提醒那些寻求“本质”的人意识到为它必须付出的代价。 c:12

我想提出另外三个理由,来说明为何要研究历史,历史何以重要。首先仅仅是“乐趣”。研究过去时有一种愉悦,就像研究音乐、艺术、电影、植物学或天文学一样。 c:24

将历史作为某种思考的工具。研究历史必定意味着将自己带出当前的环境,探寻一个不同的世界。这不能不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生活和环境。考察过去的人们如何以不同的方式行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去思考我们如何行事、我们为何采用这种思维方式、我们对哪些事情想当然或一味相信。 c:32

“但这也是真的:故事能够拯救我们。” c: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