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维尔 - 政治军事榜-政治
本书是法国政治学家、社会学家托克维尔在美国进行长期考察后写出的一部举世公认的世界名著。本书前半部分包括美国的种族状况、英裔移民带到北美的影响、美国联邦制的优点以及与其他国家联邦制的比较、联邦政府与各州政府的关系、政党产生的原因、政治社团的作用、舆论的作用等方面；中心思想是阐明美国的民主、自由、平等是如何在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体现的。下半部分是以美国的民主思想和美国的民情为背景分析了美国人的哲学观念、宗教思想、科学理论、文学、艺术、社会心理、民族性格等方面。
它将一定的方向赋予了舆论，将一定的方针赋予了法律，将新的箴言赋予了执政者，将特有的习惯赋予了被治者。 c:208
随着遗产的继承统治权被世代相传，地产是强权的唯一源泉，而权力则是人对付人的唯一手段。 c:192
也就是说，今天在基督徒之间，身份平等已经扩大到以往任何时候和世界上任何地区都未曾达到的地步，所以在已经完成的巨大工作面前，我们无法预见还有什么工作可做。 c:19
在我们这个时代，领导社会的人肩负的首要任务是：对民主加以引导；尽可能地重新唤起民主的宗教信仰；洁化民主的风尚；规范民主的行动；逐步将民情的经验用治世的科学取代，将民主盲目的本能用对其真正利益的认识取代，使民主的政策与时间和地点相适合，并且根据环境和人事修正这些政策。 c:170
结果，虽然在社会的实体内发生了民主革命，但是为使这场革命变得有益而不可缺少的变化却没有在法律、民情、思想以及道德方面发生。因此，虽然我们有了民主，却缺乏可以减轻它的弊端和发扬它的原有长处的东西；我们只看到了它带来的害处，却没有得到它可能提供给我们的好处。 c:113
那些居于人民之上的贵族对待人民的方式，就像牧人对待自己的牲口一样，只有同情而关心不足。在他们看来，穷人与他们并不平等，他们关心穷人的遭遇，就等于在关心自己去完成上帝托付给他们的任务罢了。 c:68
人们变坏的原因，绝不会是因为执政者行使权力或是被统治者习惯于服从，而是因为前者行使了被认为是非法的暴力，而后者服从了他们认为是侵夺和压迫的强权。 c:240
穷人保存了祖辈的大部分偏见，而祖辈的信仰却没有留下；他们保存了祖辈的无知，却没有留下祖辈的德行；他们以获利主义为行为的准则，却不了解有关这一主义的科学，同他们之前的献身精神一样，他们现在的利己主义也是出于愚昧。 c:146
凡是被斗争热情激发，在反对敌对者的观点和暴行的时候让自己的观点超过了其自然极限的人，都会忘记自己追求的目标，而发表不甚符合自己真实感情和笃厚天性的言论。 c:80
在我们这一代，把人的见解和趣味、行动和信仰之间联系起来的天然纽带仿佛已被撕断，而在任何时代都能够见到人的感情和思想之间的和谐也似乎正在瓦解，可以说，关于道德的规范全都成了废物。 c:83
没有民情的权威是不可能建立起自由的权威的，而没有信仰自然也就不可能养成民情。 c:103
有德者无才，有才者无名，将爱好秩序和忠于暴君混为一谈，将笃爱自由和蔑视法律视做一事，良心投射在人们行为上的光终究暗淡，一切事情，无论是真伪还是荣辱，似乎都无所谓可与不可了。 c:144
而且我也决不认为，美国人所发现的统治形式是民主可以提供的唯一形式。 c:59
任何法制几乎都不可能体现绝对的善 c:70
要知道，在美国，民主按照自己的意向发展，几乎不受限制地全凭本能来行动。我设法探讨了它所产生的坏处和好处分别是什么。我研究了为了引导民主，美国人都使用了什么预防措施或遗漏了什么措施。我还设法考察了民主可以统治社会的原因。 c:40
并且绝没有硬要用事实迁就观点，而是将事实作为观点的依据。 c:32
北美的情景与此不同。在北美，一切都是郑重的、严肃的和庄严的。仅仅可以说这里是为了让智力有用武之地而被创造的，但南美却是为了让感官有享娱之处而被创造的。 c:88
在文明开化的国家里，有些人粗野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贫困和无知，而且是因为他们天天跟文明人和富人接触。 c:87
最能再现人生空虚和苦难的坟墓，才是人类劳作的最经久的纪念物！ c:53
文明人就是在这里试着建立基础全新的社会，并且首次应用当时人们还不知道或者认为行不通的理论去让世界呈现出过去历史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壮观。 c:28
一个印第安人落到敌人的手里后求饶活命的例子，一个都没有。而且情况正好相反，被俘的人全部是百般侮辱和嘲弄胜利者，以请求迅速死于胜利者之手。 c:19
应该追溯他的以往，应该考察他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时期，应该观察外界投在他还不明亮的心智镜子上的初影，应该对他最初看到的事物进行考虑，应该听一听唤醒他启动沉睡的思维能力的最初话语，最后，还应该看一看他最初是如何顽强奋斗的。只有这样，才能理解控制了他一生的习惯、偏见和激情是从何而来的。可以说，人的一切开始于他躺在摇篮的襁褓之时。 c:88
但是，对事物的这种研究至今一直都很缺乏。当一个民族衰老了，人们才以分析的眼光去研究这个民族；终于有一天，这个民族想到了要回顾它的摇篮时期，而摇篮时期却已经被时间蒙上了一层乌云，而一些离奇的故事又被无知和傲慢用来将它包围了起来，让人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c:45
在美国，任何一种习惯，任何一种见解，任何一项法律，甚至我敢说任何一个事件，都能很容易地从这个国家的起源中找到解释 c:85
语言的纽带，或许是能够将人们联合起来的最有力和最持久的纽带。 c:57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有两个：可以说当移民离开祖国的时候，一般都没有谁比谁优越的想法，认为幸福的人和有权有势的人都不会去流亡，而贫穷和灾难是平等的最好保障； c:82
蓄奴制是对劳动的玷辱；它给社会带来了好逸恶劳的恶习，而无知、浮夸、高傲和奢侈也随之而来。它让人思想颓靡，行动懒散。蓄奴制的影响和英国人的性格，可以为南方的民情和社会情况的由来作出解释。 c:67
今天的美国社会学说的基础的几个主要思想，正是在北方的几个英国殖民地，即人们通称为新英格兰的诸州[5]产生的。 c:30
这些移民喜欢称呼自己为朝圣者，他们信奉清教，清教是英国的一个由于教义严格而得名的教派。清教的教义不仅仅是一种宗教学说，而且还在许多方面都夹杂着极为绝对的民主和共和理论。 c:89
这些人都是上帝撒在一片预定的大地上的建立伟大民族的种子，而不是漂洋过海去撞大运的一小撮冒险家。 c:31
在英国，清教徒的主力一直都是中产阶级，而移民中的大部分人也是来自这个阶级的。 c:46
我们看到这些移民时刻都在独立自主地行使着主权。他们自己任命行政官员，自行缔结和约和宣战，自己制定公安条例，自己立法，好像他们只臣服于上帝一样[16]。 c:44
这样的刑法，立法者在制定时，经常将注意力放在维持社会的道德规范和良好习俗方面，因此他们总是重视良心问题，简直没有一件恶行不被列入惩治的范围。 c:42
这些奇怪的或者专横的法律，是由全体的当事人自由投票表决的，而并不是什么人强加于居民的，而且居民的习俗比法律还要严格和富于清教派的色彩 c:43
我们天性的低劣也被它们证明，说明我们的天性往往只是选择了真理和正义的反面，而不能牢牢地掌握真理和正义。 c:70
这些原则是：人民参与公务，自由投票来决定赋税，规定行政官员的责任，个人自由和陪审团参与审判。所有的这些，都是没有经过讨论而在事实上就确定下来的。 c:77
我们不能满足于我们因独立而应当得到的一切。实际上，存在两种自由。一种是堕落的自由，动物和人都可以享有它，它的本质就是为所欲为。这种自由是一切权威的敌人，一切规章制度它都忍受不了。这种自由如果实行，我们就会自行堕落。这种自由也是真理与和平的敌人，上帝也认为应该起来反对它！但是，还有一种是公民或者道德的自由，它的力量在于联合，而保护这种自由就是政权本身的使命。这种自由对凡是公正的和善良的，都无所畏惧地予以支持。这是神圣的自由，我们应当冒着一切危险去保护它，如果有必要，应该为它献出自己的生命。 c:201
宗教被自由看成战友和胜利伙伴，看成自己婴儿时期的摇篮和后来的各项权利的神赐依据。自由把宗教视为民情的保卫者，而民情就是法律的保障和让自由持久的保证。 c:94
任何人都不能完全同过去脱离关系，他们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自己固有的观念和习惯中，都会混有来自教育和祖国传统的观念和习惯。 c:48
在一个民族最不容易改变的事物当中，仅次于习惯的，就是民法了。 c:87
美国社会呈现的画面（假如我可以这样说的话）覆有一层民主的外罩，透过这层外罩可以随时看到贵族制度的遗痕。 c:118
一般说来，社会情况是事实的产物，有时候也是法律的产物，但是更多的是两者联合的产物。 c:81
继承法却使平等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c:20
在那些以长子继承权为继承法基础的国家，地产总是代代相传而不加以分割。结果，土地几乎完全成为家族的声望的代表。家族代表土地，土地代表家族。家族的姓氏、起源、权势、荣誉和德行，都依靠土地而永久延续下去。土地既是体现家族历史的不朽证据，也是保障其未来存在的坚实后盾。 c:52
世袭等级和世袭特权的最后痕迹已然消失。拜继承法所赐，这种平均化仍然在到处发挥作用。 c:42
我只知道两种在政界建立平等的方法：把权力赋予每一个公民，或者是让每一个公民都毫无权力。 c:111
人民主权原则主宰着整个美国社会 c:24
几乎所有的人类社会制度的深处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人民主权原则，但通常隐而不现。 c:26
不论何时的阴谋家和所有时代的暴君最常盗用的口号之一，就是民族意志。 c:60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国家能让人们自由而公正地评价人民主权原则，研究人民主权原则在社会事务各个方面的应用，并且指出它的优点和缺陷，那么可以说，这个国家只能是美国。 c:69
既然从人民手中夺回权力已经不可能，而且不能嫌恶相当多的人敢于去冒犯它，它就只好不顾一切地去讨好人民。所以，一些最民主的法律，反而是由利益受到这些法律严重制约的人们投票通过的。 c:51
一个国家从开始规定选举资格的时候，其实完全可以预见总有一天这些规定要被全部取消，只是时间到来的早晚而已。这是引导社会发展的不变规律之一。选举权的范围越向外扩大，人们就越想再扩大，因为每得到一次新的让步之后，民主的力量就会有所增加，而民主的要求也就会随之增加。不具备选举资格的人奋起争取选举资格，其争取的热情与具备选举资格的人数多寡成正比。最终，例外终于成了常规，也就是接着让步，直到实行普选为止。 c:56
人民对美国政界的统治，好比上帝对宇宙的统治。凡事皆出自人民，并用于人民，人民是一切事物的原因和结果。 c:81
美国有两个几乎截然分开并且几乎各自独立的政府：一个是一般的普通政府，负责满足社会的日常需要；另一个则是特殊的专门政府，负责管理一些全国性的重大问题。可以简单地说，美国内部的24个小主权国，共同构成了联邦的大整体。 c:62
联邦政府是特殊的政府，而各州的政府则是普通政府。 c:39
依次说来，这三个中心分别是乡镇（Township）、县（County）和州（State）。 c:50
论美国的民主 c:51
只有乡镇自由成为民情时，它才能够不易于被摧毁；而只有把它长期写入法律之后，才能成为民情的一部分。 c:50
片刻的激情、暂时的利益或者偶然的机会能够创造出独立的外表，但潜伏于社会机体内部的专制迟早会重新浮出表面。 c:47
在美国，人民是各级政府必须极力讨好的主人。 c:45
在美国的制度中没有为官员规定固定的薪金。通常来说，各项公务的任命单上都写有单位工作量的薪酬，可以根据官员公务的完成量多寡计酬。 c:32
在美国是乡镇把官员借给政府，而在法国是政府把官员借给村镇 c:35
凡是推行人民主权原则的国家，每个人都有一份完全相等的权力，平等地参与国家的管理。 c:47
个人是自身利益最好的和唯一的裁判者。社会无权干涉个人的行动，除非社会感到自己被个人的行为所侵害或者必须要求个人协助。 c:139
美国的乡镇自由发源于人民主权学说。 c:19
目前，新英格兰的乡镇是从属的，但它们最初绝非这样或几乎不是这样。它们并没有从别处获得权力；相反，它们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独立让给了州。读者请务必记住这个重大的差别。 c:31
一般乡镇只在各乡镇共享的利益上服从于州，即在我称之为公益的利益上。 c:38
美国的乡镇，不仅有自己的制度，还有支持和鼓励这种制度的乡镇精神。 c:18
可是，你不让乡镇独立和强大，你从那里就决不会得到公民，而只会得到顺民。 c:72
县的建制纯粹是出于对行政的考虑。 c:11
美国大部分州的宪法，都存在一种双重倾向：一方面让立法者集中立法权，另一方面又让立法者分散行政权。 c:64
在美国没感觉到有行政——原因——欧洲人觉得要靠在公权方面剥夺某些人的权力来建立自由，而美国人觉得要靠分散某些人的权力来建立——几乎任何的行政工作可以说都划归乡镇，由乡镇官员掌管——不管是在乡镇还是在它的上级，都看不见行政等级森严的痕迹 c:44
二是缩小权威的影响：把社会权力分给许多人掌握，增设官职，使每一官职只有履行职务时所必需的权限，而不是去剥夺当局的某些权力或不去让当局的权力瘫痪。 c:39
这19种官员一般说来彼此之间并无隶属关系。这些官员中的每个人的职权范围都由法律来规定。在允许的范围内，他们是完成本职工作的全权主人，只承认乡镇的权威。 c:28
事实上，只有当所有的公职都是由选举产生时，民选的行政委员才会有求于、有惧于选民。在此种情况下，官员之间就没有了实质的等级差别，因为发号施令权和镇压反抗权都没有集中在一人手中，指挥权也没有与奖惩权合并于一人身上。 c:42
司法权向政界的扩张，应当和被选举权的扩张协调起来，倘若两者不携手并进，国家势必会陷入一部分人欺压另一部分人的状态或无政府状态。 c:44
在法国，这种保证体现在行政等级制度中；而在美国，则体现在选举制度中。 c:25
在美国，乡镇和县的组织均以同一思想为依据，即认为每个人只在面对与本身利益相关的事情时是最好的裁判者，完全可以以自力满足自身的需要。 c:60
参议院一般是立法机关，但有时也成为行政和司法机关。 c:34
将立法权力分开，从而抑制了国会的活动，还建立了审查法律的上诉法院——这正是美国现行的两院制带来的唯一益处。 c:62
州长是州的行政权的代表。 c:13
全州的军事大权由州长掌握。他既是武装力量的首长，又是国民军的司令。 c:24
州长由公民选举，通常只能选任一到两年，这样就把他置于常常受到选他的大多数选民的严密监视之下。 c:12
行政集权只能令它管理下的人民衰颓消沉，因为它在不断消磨人民的公民精神。没错，在一定的时代和一定的区域，行政集权能够把国家所有的可以使用的力量聚合起来，但这会影响这些力量的再生。它也许会迎来战争的胜利，但也会缩短政权的寿命。所以，它也许对一个人转瞬即逝的伟大非常有帮助，但对一个民族的持久繁荣却无济于事。 c:86
我坚信公民的集体力量永远能比政府的权力创造出更大的社会福利。 c:35
欧洲人总把公职人员看成政权的代表，但美国人却相信公职人员的工作是行使公民的权利。所以说，在美国是人服从正义或法律，而决不是人服从人。 c:71
结合个人努力与社会力量，往往会完成最强大和最集权的行政当局所不能完成的工作。 c:28
在小事情上都不懂得运用民主的老百姓怎么会在大事情上使用民主呢？ c:33
只有地方自治制度不发达或根本不实行这种制度的国家，才不承认这种制度的好处。也就是说，谴责这个制度的人，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制度。 c:35
我觉得恶中带善越多越好，善中带恶越少越好。 c:20
所有国家都是法院对案件进行裁判，这是司法权的第一个特征。 c:57
只是审理私人案件，而不可以对全国的一般原则进行宣判，这是司法权的第二个特征。 c:67
只有在请求它的时候，用法律的术语来说，就是只有当它审理案件的时候，它才采取行动，这是司法权的第三个特征。 c:62
其根源只在于，美国人认为法官对公民进行裁判的权力依据的是宪法，而不是法律。换言之，美国人允许法官不应用他认为是违宪的法律。 c:88
它是一部独树一帜的法典，是全体人民意志的代表，立法者和普通公民都必须遵守；但是可以按照规定的程序，在符合预先规定的条件下，根据人民的意志来加以修改。 c:35
允许私人弹劾法律，将对法律的审判与对人的审判紧密地结合起来，还会使法制不致轻易地受到攻击。 c:19
到目前为止，人们为反对议会政治的专横而筑起的强大壁垒之一就是授予美国法院这种范围有限的可以宣布某项法律违宪的权力。 c:38
美国也和欧洲一样，这两个司法机构中众议院享有控告罪犯的上诉权，而参议院享有判处罪犯的判决权。 c:27
如果说美国立法当局的主要目的，在于将司法大权作为一个政治机构的武器来运用，则这个政治机构就不会把自己的行动局限在对付公职人员上，因为国家最危险的敌人也许并不担任任何公职。实行共和政体的国家中，因为这种国家的政党的最大利益是掌权，而且往往是势力越大越非法夺权，所以情况更是如此。 c:14
美国政治审判的目的主要是撤销滥用权限的官员的权力，并且不让他在将来再取得这种权力。 c:35
在组织政治法庭时，欧洲人主要是为了惩罚罪犯，但美国人却以剥夺罪犯的权利为主要目的。 c:26
美国人认为，斗争的公正结局是宣布政敌没有资格行使他的权利而予以剥夺，同时给他自由并且不伤害他的生命。 c:37
我觉得美国人不让政治法院作刑事判决的原因，相对于防止立法暴政本身来说，更重要的是为了防止立法暴政产生出最可怕的后果。 c:26
州独立的原则在组建参议院方面获得了胜利，而国家主权学说则在组建众议院方面占有优势。 c:40
只有在社会初步建立的时候，法律才能完全合乎逻辑。当你看到一个国家享有这种好处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急着下结论，说它是明智的，而应当想到它还年轻。 c:38
美国的立法机构只是在代表人民立法，而不承担将人民组成一个单一国家的任务。 c:12
参议院有权使总统的某些法令无法生效，但是不能强迫总统采取行动，也不能与总统分享行政权。 c:16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能够预先定出一切，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制度能够代替得了理性和民情。 c:23
在美国，行政权与其所代表的国家主权类似，是有限的和例外的；而在法国，行政权则与国家主权类似，可以扩及所有事务。 c:23
人们只会对长期存在的东西表明爱戴和敬畏。 c:22
一个国家行使行政权的技巧和力量的机会，主要就在它跟外国打交道的时候。 c:26
不难发现，行政权越大，诱惑力也就越大；觊觎者的野心越强烈，就越是不断地有二流的野心家来支持他，因为这些二流野心家希望能够在他们的候选人获得胜利后分享权力。 c:19
在我看来，既然想让国家的代表人具有强大的权力，却又想用选举的方法来产生这个代表人，这就是在表达两种互相对立的意愿。 c:20
一项利益不管再怎么微不足道，当它一旦成为普遍利益时，就会有巨大的重要性。 c:21
其实司法工作的最大目的，就是用权利观念来代替暴力观念，在国家管理力量与物质力量之间设立中间屏障。 c:59
立法者的品格是决定联邦宪法优越性的主要原因。 c:11
民主制度的存在必将受到两大威胁：第一大威胁，立法权完全屈服于选举团的意志；第二大威胁，政府的其他权力都向立法权靠拢。 c:48
小国一直都是政治自由的摇篮。 c:13
贫富的差距、城市的变化、民俗的败坏、个人的自私心、利害的冲突，几乎都是因国家的巨大变化造成的严重后果。 c:20
不管是对大国还是小国，力量一向是幸福和生存的必备条件之一 c:29
联邦既有着小国的自由和幸福，又有着大国的光荣和强大。 c:29
内容错误但是被表述得清晰明确的观念，经常比一个内容正确但被表达得含糊复杂的观念更能说服群众。 c:31
国家的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加上居民的风气与习惯，为美国的立法者提供了便利。联邦制的建立和保持，其实都应该归功于国家的地理环境。 c:12
一场长期的战争，要么使国家因失败而灭亡，要么使国家因胜利而导致专政。这两个结果都是可悲的。 c:26
美国的幸运之处就在于它处在一个不会发生大战的优越地理位置，而不在于它有一部可以使它顶得住大战的联邦宪法。 c:36
政党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同样的性质和同样的本性，它们是自由政府的固有灾祸。 c:16
那些注意原则胜于注意后果，重视一般甚于重视个别，相信思想高于相信人的政党，被我称为大党。 c:15
一种意见主张限制人民的权力，另一种意见则希望无限扩大人民的权力。 c:11
办报和结社是政党为了取胜而使用的两大武器。 c:25
设立出版检查制度对完全按人民主权理论施政的国家来说，不仅危险，而且极其荒诞。 c:24
任何力量越被集中使用于一个方向，它的效果就越大。 c:19
美国政治学有一项原理：增加报刊的样数是冲淡报刊影响的唯一办法。 c:34
当一个思想占领了人们的头脑之后，无论它是否合理，再想把它从头脑里赶走就很困难了。 c:22
只有很少人有能力达到拥有来自真知的深思熟虑的自信，能够冲破怀疑的干扰，并主宰这种自信的那个阶段。 c:23
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不会轻易为自己的见解付出生命，然而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见解。所以，殉道者和变节者都一样少见。 c:13
如果一个民族完全没有利用自由的习惯，或很容易掀起狂热的政治激情，而且担任的立法者的多数的旁边，只有一个负责审议和监督执行的少数，那我大可认为它的公共秩序必定处于严重的危险之中。 c:17
实行结社自由是用一种危险去平衡另一种更为可怕的危险。 c:24
民主制的国家是最需要用结社自由去防止政党专制或大人物专权的。 c:25
人们在谋生之外的空闲时间的长短，就决定了他们获得知识的必要时间的多少。 c:12
众议院由人民直接选举，而参议院则经两级选举产生 c:16
使各阶层人民都得以享用政治自由的手段非两级选举莫属。 c:16
普选制度的实质是穷人管理社会。 c:15
值得害怕的倒不是大人物的缺乏道德，而是缺乏道德使他们成了大人物。 c:29
以人民的名义发号施令的政府是最难反抗的政府，因为它总是假借大多数人的意志所形成的道义力量，坚定、迅速并顽固地去实现独裁者的意志。 c:36
美国人的显著优点，不在于他们比别人更明智，而在于他们犯了错误之后能够及时改正。 c:30
如果一个国家总是惯于怀恨或者喜欢另一个国家，它就如同一个奴隶，即自己的爱和恨的奴隶。 c:36
在我看来，美国的政治结构只是民主国家可以采取的政府形式之一，但并不是唯一的和最好的形式。 c:14
美国人的突出优点在于他们允许犯错误，而事后又能及时纠正错误。 c:29
民主的真正好处并不是像人们所说那样要促进所有阶级的兴盛，而只是为大多数人的福利服务罢了。 c:33
使人人都参与到政府的管理工作中来，是使人人都能关心自己祖国命运的最有效手段，甚至是唯一的手段 c:18
在美国，穷人处于统治地位，而富人总是战战兢兢，害怕穷人滥用手中的权利。 c:11
民主并不能给予人民以最精干的政府，但能提供最精干的政府往往不能给予的东西：使整个社会充满长久的积极性，具有充沛的活力，充满离开它就不能存在的，不论环境如何不利都能创造出奇迹来的精力。这才是民主的真正好处。 c:33
民主政府的本质，在于多数对政府的绝对统治，这种统治之所以是绝对的，是因为在民主制度下，谁也反抗不了多数。 c:29
因此，我认为必然有一个社会权力高于其他一切权力；但我又相信，当这个权力的面前没有任何可以阻止它前进和使它延迟的障碍时，自由就要遭到破坏。 c:25
做自己不赞成的事与做自己假装赞成的事有根本区别：前者是由于人的软弱无能，而后者是出于奴性。 c:31
美国的贵族阶层是那些从事律师职业和坐在法官席位上的人。 c:23
陪审制度和普选权，是两个能够使多数进行统治的力量相等的手段。 c:15
这种制度教导一切阶级要尊重判决事实，并且要养成权利观念。如果它没起到这两种作用，人们对自由的热爱便只是一种破坏性的激情。 c:12
陪审制度既是人民实施统治的最有力的手段，也是人民学习统治的最有效的手段。 c:18
有助于美国维护民主共和制度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点。 第一，上帝为美国人安排了幸运的、独特的地理环境； 第二，法制； 第三，生活习惯和民情。 c:27
我们所说的唯利是图，美国人往往把它称做值得敬佩的勤勉，但我们所称道的清心寡欲，却往往被他们看做胆小怕事。 c:14
虽然法律允许美国人自行决定一切，宗教却阻止他们想入非非，禁止他们恣意妄为。 c:17
威胁宗教生存的两大危险，是人们对宗教的漠不关心和教派的对立。 c:13
美国在建立时就已经成熟，它的社会没有摇篮时期。 c:11
自然环境比不上法制，而法制又比不上民情的作用大。 c:23
假如我们不向全体公民灌输那些使他们首先懂得自由和随后享用自由的思想和感情，不逐渐采用并最后确立民主制度，那么，不管是贵族还是有产者，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谁都无法独立自主，暴政就将统治所有的人。 c:20
改革法制是古代人的最大困难，改变民情是现代人的最大困难； c:19
孟德斯鸠曾提到过，继共和而建立的君权是最专制的权力，原因是，原来毫不担心地交给一个民选首脑的无限权力，在这时便被一个世袭君主掌握在了手里。 c:11
没有什么比过细的分工，更容易让人变蠢和从产品上见不到匠心了。 c:16
宗教在美国仅仅掌管宗教方面的事情，政治事务和宗教事务完全分离，因此人们可以容易地改变旧的法制而不触动旧的信仰。 c:23
一个缺乏共同信仰的社会，是根本无法存在的，因为如果没有共同的思想，就不会有共同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有人存在，但根本构不成社会。 c:26
在美国，宗教本身主要是作为一种共同的见解，而不是一种神启的教条，来发生统治作用的。 c:17
一个民族的文化越是悠久和广博，它对一般观念的习惯和爱好也越大。 c:13
穆罕默德自称从天而降，他不但把宗教的教义放进了《古兰经》，而且把政治的原则、民法、刑法和科学理论也都放进去了。与此相反，基督教的《福音书》只讲人与上帝和人与人的一般关系。除此之外它什么都没有教导，对人们必须信什么也没有要求。撇开许多其他的理由不谈，仅仅这一点就已经是这两种宗教中的前者不能在文明和民主的时代长期发生统治作用的充分证明，但后者不论在这样的时代还是在其他时代，都注定会起支配作用。 c:12
利己主义是对自己的一种偏激的、过分的爱，这种爱可以使人们只关心自己和爱自己胜过一切。 c:12
民主主义不但使每个人忘记了自己的祖先，而且还使每个人不顾后代，并疏远同代人。它使每个人遇事总是只想到自己，而最后完全陷入内心的孤寂。 c:19
美国人建立民主制度时没有经历民主革命，而且他们是生下来就平等的，而不是后来才变成平等的，这是他们所占的最大便宜。 c:15
自由制造个别的仇恨，而专制则产生普遍的冷漠。 c:22
身份越是平等，个人的力量就越是薄弱，人们就越容易追随大众，越难独自坚持被多数人所反对的意见。 c:29
民主制度一方面松弛了社会联系，但另一方面又紧密了天然联系；它在使亲族更加接近的同时，却也使公民彼此疏远了。 c:26
美国人确信，进步不是让性别不同的人去做几乎相同的工作，而是让男女各尽所能。 c:14
注意力不集中的习惯，应当是民主精神的最大缺陷。 c:14
人们之间的不平等和差异使人们产生了荣誉观；随着差异和不平等的消失，荣誉观也会逐渐减淡，最后与它们一起消失。 c:17
规定给社会权力一个广泛、明确、固定的界限，让个人享有一定的权力并保证其不受阻碍地行使这项权力，保留个人少量的影响力、独立性和独创精神，使个人跟社会平起平坐并且在社会面前支持个人：在我看来，这些就是我们即将进入的时代的立法者的主要职责。 c:15
现代的各国将无法实现身份的不平等了。但是，平等将导致自由还是奴役，野蛮还是文明，贫困还是繁荣，就全靠各国自己了。 c: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