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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史Ⅰ:在世界的边缘?(3000BC-AD1603).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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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史Ⅰ:在世界的边缘?(3000BC-AD1603)

西蒙·沙玛 - 历史榜-世界史

《英国史Ⅰ:在世界的边缘?(3000BC-AD1603)》包括超过1500年的英国历史,从罗马第一次入侵到伊丽莎白女王非凡的统治时期。本书的视角从文明诞生开始,到诺曼征服,从宗教战争、黑暗的中世纪到亨利二世的国家风波;黑死病的爆发,几乎毁了半个欧洲的人口,都铎王朝错综复杂的矛盾,伊丽莎白一世和苏格兰玛丽女王之间的冲突构成了本卷的主要内容。通过故事本身探索相互关联的主题网络——一个民族国家的形成究竟是因何形成,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的斗争,历史内在推动的力量都在期间可见一斑。

推荐语

摇篮在深渊上轻晃,常识告诫我们,人生不过是在两段永恒黑暗之间一刹那的光明。 c:128

失败的诸王惨烈身死;他们的肉体与灵魂湮灭,只留存于典籍,成了图书馆中被后人曲解的暴君。 c:50

前言

年轻女王将要领导的号称“自由国家联合体”的联邦,说白了就是帝国崩塌后的一块遮羞布。 c:21

去研究历史!历史!历史!在历史中,藏着治国的全部秘密。 c:44

举行加冕典礼时,丘吉尔已近80岁,但看起来仍然不可战胜。在威斯敏斯特大厅里的盛大宴会上,他还是很得意自己能提醒女王,他曾为她的高祖母[维多利亚女王(Queen Victoria)]、曾祖父[爱德华七世(Edward VII)]、祖父[乔治五世(George V)]、父亲[乔治六世(George VI)]效劳,现在轮到她了。 c:27

一方面,丘吉尔叙述历史进程,大部分灵感得自麦考莱(Macaulay)真传——大言不惭地将傲慢自负、意识狭隘、浪漫君主、恪守原则的新教、辉格党议会派、说英语的不列颠打扮成民主的保姆、西方希望之所在、习惯法(common law)道德的天才守卫者以及持之以恒的狂热暴君反对者——已经不太可能作为明确的“不列颠历史的意义”持续下去。然而,也不能简单指斥其为虚幻的爱国主义寓言集。 c:17

历史可以作为激动人心的产业的一部分,这非常合乎时代思潮大师们的口味,是上了岁数的公民的文化遗产娱乐,一如乡村老屋之旅、古装剧,是温和的怀旧乡愁麻醉剂,只要不是在驾驶或操作大型机械时消遣,就没有什么坏处。 c:26

这个历史时期,忠诚可能是针对世代相传的血缘,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宗族或一个阶层,一个城镇或大庄园,一种语言或方言,一个教堂或俱乐部,一个同业公会或一个家族,而不必非得与一面旗帜和某个王朝息息相关 c:17

要恰如其分地尊重历史这位克利俄女神,她是众缪斯中最讳莫如深的一位;她的美在于其真相的复杂性,而非单纯性。 c:13

第一章 在世界的边缘?

不列颠地处温带,土地丰腴,空气清新。气候温润宜人,由于常年和风吹拂,带走了暑热,夏无酷暑……冬无严寒。 c:20

地处偏远并不意味着化外荒蛮 c:16

斯卡拉布雷 c:14

巨石圈是由多个村落的人聚集起来共同兴建的,用来标记季节更替,为丰年或免除灾难而感谢神祇。 c:36

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铁器时期,不列颠不再是大家曾经浪漫想象中的完整的森林王国,绵延不绝,从康沃尔(Cornwall)一直到因弗内斯(Inverness),森林毁灭速度之快,不列颠像块拼布一样,一片片地裸露出来。 c:17

福德郡(Hertfordshire)的卡图维勒尼(Catuvellauni)和埃塞克斯郡(Essex)的特里诺凡帝(Trinovantes) c:33

公元前55年和54年,连续两年,恺撒孤心苦诣组织大军渡海,都被原先认为有利、可靠的天气因素打乱了阵脚。第一次,1.2万名步兵和2 000名骑兵上了船,但舰队还没来得及登上英格兰海岸,狂风就把马匹和骑兵刮回了高卢。两次抵达肯特郡岸边的船只,都遭遇了怒涛大风,折损无数。 c:35

罗马入侵后,大家叫他提比略·克劳狄乌斯·托吉杜伯尼斯不列颠大帝,这个称号反映了此君身为罗马傀儡的身份。 c:14

克劳狄乌斯骑着大象,在科尔切斯特举行了盛大的入城仪式。经过短暂修葺后的科尔切斯特,成了罗马时期不列颠的模范:城市中心长长的笔直的街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石头墙,城里集贸市场、巍峨的教堂、高大的雕塑。这里也许不是不列颠的第一个城镇,但肯定是第一个城市,它同时具有罗马和不列颠的双重特色。 c:17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自由的最后一角,因为地处偏远,默默无闻,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至今……除了大海和悬崖,没有其他部落;但是,这些比大海和悬崖更要命的罗马人现在来了,你即使顺从、克制也逃脱不了他们的残暴。他们是世界强盗,到处都落入了这些恶魔之手,他们甚至要挑衅大海;如果他们的敌人有财富,他们就垂涎……东方或西方都喂不饱他们……掠夺,屠杀,盗窃,他们用这些来命名他们的帝国:他们制造荒芜,然后把这叫作和平。 c:28

图拉真(Trajan)南征北战,大大地拓展了罗马帝国的版图;他的继任者哈德良(Hadrian)出生于西班牙,在多年追随图拉真的征战中,智慧渐长,心思最缜密,深刻理解克制的好处。 c:16

巴斯是罗马时期不列颠的精髓,既时尚又神秘。 c:18

整个不列颠岛上,居民1.5万到2万的城镇很多,不列颠真正的城市生活从此发轫。广大农村的农民还是说着凯尔特语,但到公元3世纪时,旧不列颠武士贵族的后代成长起来,说写都用拉丁语了,甚至他们可能意识到自己是本地的精英。 c:17

公元410年,接到不列颠请求援助的信时,霍诺里乌斯(Honorius)给不列颠领头的市民回信说,从此以后,他们得设法自卫,指望罗马帝国的庇护已经不再可能。 c:16

但是公元410年,的确是不列颠命运的关键历史时刻。哥特人阿拉里克洗劫了罗马城,最后两个地区分裂。 c:14

战争可不是娱乐消遣,它是个系统,掠夺维系着贵族武士及下属对国王的忠诚,在军事行动中抢来的土地喂饱他们的肚子,荣誉满足他们的骄傲,珠宝则迎合他们的虚荣。这才是战争的真正含义。 c:46

6—8世纪的这段归化史是不列颠各岛又一个关键的历史转折点,其影响超出了宗教范围;正如罗马军团撤走意味着不列颠从帝国被孤立出来,基督教皈依时间又标志着罗马帝国的回归。 c:35

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此前没有基督教福音传教士敢做的事,走到旧罗马帝国版图外,去天涯海角,“地球边缘”,为无信仰者宣讲教义。 c:16

7世纪初,伯尼西国王奥斯瓦尔德(Oswald)请艾奥纳派遣一个传教士去他的王国里传教,不久后圣艾丹(St Aidan)抵达东北,开启了新的历史篇章:不列颠境内各部族人民汇聚在基督教旗下。 c:22

所以人的一生只是很短的一个季节,但接下来的或者以前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一无所知。那么如果这新知识能给我们带来些新的确定性,我想它值得我们去信仰。 c:16

都铎家族认为他非常具有号召力,愿意把不同于所有前辈的“大帝”称号封给他以示敬意,这称号直接将他和查理曼大帝相提并论。而且在所有关于阿尔弗雷德的神话中,也不能说它们错了。盎格鲁–撒克逊叫他英格兰的牧羊人,英格兰的宝贝 c:19

阿尔弗雷德认为王权的基础应该是正义,而不是武力调停。因此他把众多法律条文和惩罚条例合并,整理出成为单一明晰的完整法律,让人编写、翻译成文,他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国王。 c:11

阿尔弗雷德最热忱最坚定的信念是,动用武力的先决条件是拥有知识。 c:16

英格兰国王的范式在阿尔弗雷德的坚持下,像水晶一样纯化了,在最里层植入了撒克逊文化的中心即罗马帝国的统治典范;而通常认为是撒克逊人埋葬了这一古典传统;这是早期不列颠历史上最具讽刺性的事实之一。 c:20

教皇马克西姆斯二世(Maximus II)在任期间,阿尔弗雷德的一个做法后来成了传统,每年给英格兰四分之一的城市免税,返还税款作为国王的救济金,送英格兰人民去罗马游学,这个传统直到亨利八世(Henry VIII)改革才终止。 c:23

第二章 征服

黑斯廷斯之战的重要意义 c:11

1016年,在黑斯廷斯之战的半个世纪前,这个国家一下子变成了大波罗的海–丹麦海洋帝国最南端的行省,由基督教国王克努特统治。 c:13

现在不计其数的以“-by”和“-thorp”结尾的地名就起源于那时的维京人 c:13

但其实继位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英格兰的潜在继承人。因为在丹麦人统治的这些年里,威塞克斯家族并没有被完全消灭,埃塞雷德和爱玛的两个孩子阿尔弗雷德和爱德华幸存了下来,他们在丹麦人对撒克逊英格兰大开杀戒的时候,为安全计,被送到英吉利海峡对面的诺曼底(Normandy)公爵领地生活。 c:12

威廉差不多成功地把诺曼底打造成了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而这是所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们都没有做到的 c:14

在盎格鲁–撒克逊的传统里,决定继任者不是国王的天赋权力,还必须得到高等议会——贤人会议的准许。 c:22

第三章 王权无约束?

最终,威廉征服的遗赠就是:混乱、大屠杀、大饥荒、敲诈;每个暴发户领主都是本郡的皇亲国戚;威廉的孙辈彼此斗得头破血流,英格兰四分五裂。不过,某种程度上,这孵化出一系列统治者,或好或坏地给英格兰王权重新做了定义。战争是他们的职业,他们醉心于权力,但在此过程中,他们成功地再造了政府,做法非常强势,又引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给中世纪国家权力设定界限。 c:21

埃塞雷德二世任期内开始的12人陪审团,本来只是非正式且随机的,到这时变成审理这些案件的惯常做法。这样,正义不再是不平等社会秩序的延伸,而是王政的一项责任,不管哪一等级都适用,这是原则。当然在现实中,适用这个“习惯法”的“自由人”不包括数量庞大的农民——隶农和村民(cottar)——他们在法律上属于庄园领主,只适用领主法庭法律。但是不管怎么说,当时欧洲其他地方普遍的做法都是封建制垄断正义,这仍然是一个巨大进步。 c:19

但其实它不单单是一个自由章程,它是一堆关于自由的契约,是中世纪意义的豁免权:是国王不能做哪些事的清单 c:22

《大宪章》并非自由的出生证,而是专制主义的死亡证。 c:21

这个王朝身后留下的,不只是城堡和教堂,也不只礼仪和马上比武,重要的是成群忙碌的法官、郡长、议员和郡里的骑士,他们既懂法律又能打仗。 c:13

第四章 外来者和本地人

爱德华是1066年后第一位明确拥有英格兰人名字的英格兰国王。而在11、12世纪,他的前任们,不管是否一开始自认是诺曼人或安茹君主,都说法语,沐浴在法兰西文化里;但是爱德华讲英语,在妈妈怀里听着蒙默思杰弗里神话长大,强烈地自觉肩负英格兰王国的历史使命。 c:19

1290年,在基督教欧洲——像传染病一样驱逐犹太人,或者说相比任何其他地方——英格兰是第一个立场明确这么干的国家 c:13

这3 000名犹太人,因为被之前的强迫贷款和罚金榨干了,已经无力再借钱给爱德华。在英格兰历史上,犹太人一直都被当作财物,而不是人类看待;一旦没用了就被抛弃。 c:18

第五章 死亡之神

1346年在围攻克里米亚(Crimea)的黑海港口卡法(Caffa)时,蒙古军将他们瘟疫的牺牲品像发送炮弹一样,弹射进城里,守城的是热那亚人——这是历史上最早的人为国际生物战例子 c:19

这一时期的混乱和无政府状态叫作“玫瑰战争”(Wars of the Roses,莎士比亚很多历史剧的角色都出于此),这是博林布鲁克政变的恶果。他已经给皇室旁支示范了如何推翻合法国王,这个先例一开,英格兰贵族们也就随心所欲地有样学样了。 c:19

瘟疫和屠杀洗礼后,最不可思议的幸存者榜样脱颖而出:英格兰乡村绅士阶层。 c: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