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珂 - 社会文化榜-文化
本书是袁珂先生多年来研究中国“广义神话”，对古籍文献中的文学性神话片段进行系统梳理和深入分析的重要成果。初名《中国神话漫谈》，袁珂先生于1989年修订后，改名为《中国神话通论》，分“概论之部”与“分论之部”，合共九十九篇。“概论之部”从《山海经》谈起，分析了上古神话的起源，神话与宗教、仙话、历史、文学等的关系，神话的流变、发展、散亡和整理过程。“分论之部”则具体分析了传世神话故事的不同版本，著名神话角色罕为人知的不同面貌。
神话固然不单纯属于审美范畴的文学，但神话的第一属性，却是文学，然后才是宗教以及原始先民用神话思维去探讨的其他多种学科 c:423
广义神话就是放开眼光探索在整个历史行程中发展状态的神话。 c:240
书名《山海经》，根据我的研究，“经”不是“经典”的意思，而是“经历”的意思；“山海经”，就是“山和海之所经历”或“所经历的山和海”。 c:632
总之，《山海经》的神话是多方面的，是神话处于综合体状态和多种学科相结合的神话：有些只是有神而无话；有些是半神话，是残缺不完的神话；有些则近于奇闻异说，贴附在各种学科上面。 c:141
研究神话，不能不涉及一个极重要的问题，即神话的起源的问题。 c:39
神话起源推断为旧石器时代晚期，即蒙昧期的高级阶段 c:217
原始人最初的宗教观念，大约认为大自然的一切，包括自然现象、生物和无生物，都像自己一样，是有生命、有意志的活物。 c:227
这种思维活动的特征，乃是以好奇作基因，把外界的一切东西，不管是生物或无生物、自然力或自然现象，都看作是和自己相同的有生命、有意志的活物。而在物我之间，更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做自己和群体的纽带，就成为宗教意识的萌芽。这种物我混同的思维状态，法国学者列维·布留尔称之为原始思维；从神话研究的角度出发，可以叫它作神话思维；由此而产生的首批传说和故事，我们便叫它作神话。 c:410
我国古代神话的可爱可贵处，就在于它的基调是唯物主义的而不是唯心主义的，所以它永远激励人心，鼓舞斗志，具有永久的魅力（马克思语），成为文艺园苑的一朵奇葩而被人欣赏。 c:410
不同的一面，是仙话的出发点，终于是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的。它和古神话里所表现的神人们的那种奋斗牺牲、振民济世的精神当然是很有差异的。 c:341
二、长生不死的思想是仙话与神话共有的。 c:196
先拿形体变化来说，神话有盘古化生万物，女娲之肠化为十神，女娃化为精卫，杜宇化为杜鹃，高辛氏的两个儿子化为参、商二星，鲧化黄龙跃入羽渊，禹化熊开山，颛顼化为鱼妇死而复苏，等等；仙话则有王子乔化白蜺、化履、化大鸟，丁令威化鹤，修羊公化白石，黄石公化黄石，左慈化羊，等等，也是多难胜举的。 c:177
中国神话的一个最主要的特色，就是从神话里英雄们的斗争中，我们常常可以见到那种为了达到某种理想，敢于战斗、勇于牺牲、自强不息、舍己为人的博大坚忍的精神。这种精神，在仙话里确实是稀有的。仙话的中心思想是长生不死，虽然也是一种对人生的探求，一种对命运的搏斗，但出发点毕竟是个人主义，它和神话的主要精神是不相同的。 c:223
开天辟地的盘古、火神祝融、水神玄冥、木神句芒、金神蓐收、土神后土、河伯、雨师、风伯、四海海神、诸山山神、玄女、素女、瑶姬、精卫、夸父、刑天、共工、烛龙、相柳、钦（péi）、贰负、窫窳 c:238
孔子和他的几个著名弟子，在民间传说中，都渐渐被附会上许多神话的因素，使他们不自觉地从历史人物走向了神话人物，最后是兼二者于一身。 c:41
诸如防风之骨、[插图]（fén）羊、萍实、奇鸧（cáng）、商羊等，都是孔子所语的怪。 c:57
就是文学因素的或浓厚或淡薄，是和宗教观念的或浓厚或淡薄恰成反比的。 c:142
在混沌状态综合体中和宗教结合紧密具原始性的神话，一般可称之为狭义神话；从混沌状态综合体中脱离出来，走向神活本身固有的文学因素的文学道路以后，我们就可称之为广义神话了。 c:207
一种是本来是原始神话，经过后世的口传和记录，从记录中可以见到已有某些历史的积淀和文学化的倾向。 c:114
还有一种情况是，用了一些神话材料，编写为神话故事，因其生动逼真，在群众中有了较大的影响。 c:126
再有一种是民间流传的神话。这些神话，大都起自后世。或根据当时的民间传说，或有一点古神话的凭依，星星点点地在口头积聚起来，又通过各种不同的民间艺术形式——变文、鼓词、宝卷、子弟书、地方戏等——不断地丰富它和完善它。 c:69
另一个大端，仍是沿着文学化的方向发展，但又和后来的宗教、历史和地方风物、民情风俗等相结合，成为表现在神话上的各种绚丽多姿的形态。 c:76
中国的原始宗教是什么呢？遍查古籍，并未见有确切的名称。它只是以巫术为根柢，以自然崇拜为鹄的的原始多神教，随着地区、民族的不同而各异其情况。假如一定要给这种原始宗教定个名称，“巫教”两个字也许勉强用得着。如果说礼仪、巫术等是巫教的外壳，那么神话就该是涵藏在它核心里的教义了。因而神话在某些原始宗教组织中具有保密的性质和法术的作用。 c:108
道教是继承中国古代原始宗教而又杂以黄老神仙家言建立起来的正式宗教，它的创始者是汉代的张道陵。张道陵入鹤鸣山修道，改造了蜀地氐羌族的原始巫教而创建了道教。 c:155
神话从综合体中分离出来，沿着文学化的道路发展——后来又别出一枝，和历史人物结合上了。 c:55
一部《水经注》，就记叙了许多有关地方风物的神话；一部《风俗通义》和一部《荆楚岁时记》，也记述了不少有关民情风俗的神话。 c:70
因为山川风物和习俗民情处处需要美的装点，而神话性质的东西正适合于此种需要，起码是适合群众心理的需要。 c:101
以汉民族为主的中国神话的文献资料，有两个显著的特点。一个叫作“零”，零就是零星片断的意思：所有用文字记录的神话，完整的很少，都是比较零星片断的。还有一个叫作“散”，散就是分散、散乱的意思：文字记录下的神话，除保存在《山海经》里的一部分比较集中而外，其余则分散在按照中国图书分类法的四大类经、史、子、集里，甚至连书注、类书、古籍佚文里也常有它们的踪影。 c:132
拿希腊神话来说吧，如今我们所见的希腊神话，好像既完整而又有系统。不知这正是经过若干世纪诗人和作家的努力，将存在在希腊诸小城邦的零片、分散的神话故事缀集起来，熔铸而为一个有系统的大的神话故事的结果。宙斯的多妻和多子女，正是缀集、整理、熔铸后留下的痕迹。中国神话没有经过这种缀集、整理、熔铸，所以仍呈零星片断的状貌，分散记录在各种性质不同的古书里。 c:139
最后一种人便是哲学家。 c:56
记录保存中国神话的，大约不外是上述四种人。他们在记录保存的过程中，又都怀着不同的目的而对神话各有不同程度的改动。改动得最大的，是历史家和哲学家中的道家。 c:46
神话原出野蛮时代的想象，所以多少总带有野蛮粗犷的气味。希腊神话则曾经诗人的审慎选择，增删改削，以期与后世的文明，符节相合，故无粗鄙之气，反觉温文可爱。这么一来，于神话的本质，虽不免改观，然以艺术的见地论之，则愈增其价值，故能流传千古。 c:140
一、当时的记录未全，未经记录的那一部分自然就会在口头逐渐散亡、消失。 c:107
二、记录简单疏略，未经记录的细微的情节在记录时便已散亡了。 c:79
三、古书经过删改，不雅驯的情节便会因删改而散亡。 c:80
四、古书全部佚亡或部分佚亡，零片神话也会因古书的佚亡而散亡。 c:82
五、因神话历史化而导致的神话散亡。 c:107
我们能不能将一部分古代史还原为神话？上面讲过，我们的古代史，至少在禹以前，实在都是神话。如果欲系统地再建起中国神话，必须先使古代史还原。否则，神的系统便无从建立。 c:60
至于整理的步骤，我以为大致有二：一是连缀，二是熔铸。 c:45
我的意思可以分为：一、开天辟地（包括女娲、伏羲等神话），二、黄炎之争，三、舜象斗争，四、羿与嫦娥，五、鲧禹治水这几个大段落来作为熔铸的考虑。 c:116
在我国神话当中，响彻了劳动的回音。 c:167
高尔基在《苏联的文学》中说：“神并非一种抽象的概念，一种幻想的东西，而是一种用某种劳动工具武装着的十分现实的人物。神是某种手艺的能手，人们的教师和同事。” c:170
在阶级社会的阶级斗争中，反抗暴君的专制，也是中国神话的一个显著的特色。 c:152
神话就是产生于人类经济文化发展低阶段的特殊的艺术。 c:93
五、解释自然现象神话。 c:79
六、推原神话。“推原”，就是推寻事物的本原。 c:99
十、融入史诗和叙事诗中的神话。 c:78
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文字本身正确与否的识别，这就需要用校勘去解决，研究这方面的学问，叫“校勘学”，或“校雠学”；另一是对文字意义的理解，究竟作何解释，这就须要用训诂去解决，研究这方面的学问，叫“训诂学”。 c:102
一种是讹文，就是错误的文字 c:60
一种是脱文，就是漏掉的文字 c:60
再一种是衍文，就是多余的文字 c:55
甲骨文中一个“为”字，其形作，画的就是人手牵象的光景；而舜的居地妫，字恰从为，自然和“服象”的传说有关。故从甲骨文的一个“为”字，便可以为舜服野象找到一个有力的旁证 c:30
中国古代神话，现代民间还有流传。将现代民间流传的神话去和古书记载的神话相比较，从它们的异同中，可以见到神话演变的情况以及劳动人民和文人士大夫间意识形态的不同。 c:21
邃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c:90
《淮南子·精神篇》说，上古天地未分的时候，世界的景象只是窈冥混沌，看不出一点形迹。混冥之中，慢慢生出阴阳两个大神，在那里苦心经营天地。后来阴阳判分了，八方的位置定出来了，刚和柔彼此相成，于是才形成世界万物。 c:98
寓言说，南海的天帝名叫倏，北海的天帝名叫忽，中央的天帝名叫混沌。倏和忽常到混沌那里去作客，混沌待他们很好。他们想报答混沌的恩情，便在一块私下商量道，每个人都有眼、耳、口、鼻……七窍，用来看呀、听呀、吃东西呀，等等，偏那混沌一窍也没有，未免美中不足。于是带了斧头凿子之类的家具，去给混沌开窍。一天开一窍，到第七天上，就把他们的这个好朋友活活凿死了。 c:155
“绝地天通”和“开天辟地”在某种意义上说原来是同一性质的神话故事：重和黎实际上就是阴阳二神的化身。 c:127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又说什么“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 c:48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c:157
说不定烛龙是早期传说的盘古，而盘古却是烛龙流传演变的产物呢。 c:91
讲的是高辛王当国时，一只名叫盘瓠（hú）的忠勇的狗，因杀敌立功，娶了公主为妻，因而传下后代，成为南方“蛮”族始祖的故事。 c:90
苗族原是住在中原的最古老的民族之一，由于古代民族战争，迁徙到了南方。故汉、苗神话，每每同源，盘瓠神话演变而为盘古神话，正无足怪。 c:116
白犬（盘瓠）的老祖宗原是黄帝，而黄帝又是汉民族的祖宗神，这便是汉民族神话和西南少数民族神话每每同出一源而互相沟通的证据之一。 c:50
“盘古之君，龙头蛇身。” c:17
”轩辕是黄帝的称号，轩辕国当是黄帝子孙聚居而成国的。其形貌是人面蛇身，推想古传黄帝必当也是这种形貌。古天神多人面蛇身（如伏羲、女娲、共工、贰负、窫窳等），这正是以龙蛇为图腾的古代华夏民族 c:101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làn）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 c:133
女娲祷祠神，祈而为女媒，因置昏姻。（《路史·后纪三》注引） c:32
其实古神话中造人补天的女娲，本来应当自己就是婚姻之神，哪里还用得着去祈祷别的神祇批准她做女媒呢？ c:26
。总之，女娲所做的笙即芦笙乃是爱情和婚姻的象征。 c:87
女娲与伏羲的关系是兄妹而兼夫妇，但在秦以前的典籍中，却没有这项记载。 c:92
昔宇宙初开之时，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妻，又自羞耻。兄即与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时取妇执扇，象其事也。 c:69
女娲伏羲本是洪水遗民，后来兄妹结婚，乃是为了再造人类。 c:27
闻一多《伏羲考》说，伏羲当作匏[插图]（xī），原本就是葫芦的意思；女娲又称“㚿（páo）娲”，以音求之，实即匏瓜，也是葫芦一类的东西。 c:43
在颛顼派遣重、黎去隔断天路以前，天和地相去不远，本来是有道路从地面直达天庭的。所以那时人民确实可以“登天”，神自然也可以下地。神话中所谓“民神杂糅”的时期，就指这段时期。 c:99
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天梯，都是自然生成物，一种是山，另一种是特定的大树。 c:137
树当中具有天梯性质的，据现在所知，只有建木一树。建木生长在都广之野，据说是天地的中心。到了中午，太阳照在它的顶上，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站在这里大吼一声，声音马上消失在虚空之中，听不见一点回响。建木的形状也生得奇怪：细长的树干笔端端一直钻入云霄，两旁不生枝条，只在树的顶端，生长了一些弯弯曲曲的树枝，盘绕起来像一把伞盖，树根也是盘曲交错的。把它的树干一拉，就有软绵绵的扯不断的树皮剥落下来，像缨带，又像黄蛇。 c:102
在讲到伏羲的神职或神性事迹的时候，多用太昊一系列的名称；在讲到人事或历史的时候，多用伏羲一系列的名称。 c:93
在组成神国的“五方帝”中，伏羲是东方的天帝。《淮南子·天文篇》说：“东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 c:87
句芒司春，因而传说他掌管着人的寿命。 c:74
画卦和结绳两件事，就是伏羲的创造发明中的荦荦大者。 c:102
伏羲在音乐的创造发明上，也大有贡献。据说他创造了琴和瑟这两种乐器 c:80
可知巴国也是以蛇为图腾的民族所建立的国家，故传说这个国家的始祖后照是伏羲的子孙后代。 c:56
神话的主角廪君姓巴氏，出生地又在巴郡，巴郡的前身是古巴国，故廪君也应该是伏羲的后裔。 c:25
按照历史的顺序排列，女娲、伏羲之后出现的大神应该是炎帝神农 c:72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c:76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c:22
一是据《海内经》“炎帝……生后土”和《大荒北经》“后土生信，信生夸父”的记叙，可知夸父是炎帝的后裔。 c:68
神话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巨大悲剧中涵藏的宏丽的图景：他鼓舞着我们为此献身的斗志，继世而起，嘤鸣相呼，前行不息。 c:86
正如高尔基在《苏联的文学》中所说：“奴隶主愈有力量和权威，神就往天上升得愈高，而在群众中间就出现了一种反抗神的意愿。” c:128
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c:59
“刑天”这个名称，就是“断首”的意思。“天”字金文作，甲文作, ●与均象人首，义为颠为顶，刑天自然就是斫头、断首的意思了。 c:32
炎帝兵败，他便和炎帝系统的神如蚩尤、夸父、共工等前仆后继，纷纷起来为炎帝复仇，向黄帝系统的神作不屈不挠的斗争。 c:102
从神话的内容看，女娲补天前的情况是：“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天地毁坏的局面大；而共工触山呢，仅仅使“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毁坏的局面小。而且毁坏以后，始终是倾陷的状态，未闻修复，何能以之牵扯到女娲补天神话上去呢？其为牵强附会，自无可疑。 c:56
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jiào），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 c:126
归墟五神山神话，当即为此三神山神话演变而来。神话传说演变的通例，总是由简单而繁缛，由朴素而夸张。 c:49
如果说神话英雄人物伏羲的出现是标志着原始社会渔猎时期的到来，那么神农的出现，就该标志着社会的发展已又朝前迈进一步，开始从渔猎时期进入到农耕时期了。 c:132
他不但是炎帝的属神，据《海内经》所记，他还是炎帝的后裔，而且连水神共工，也是他亲生的儿子。 c:63
祝融有个弟弟，名叫吴回，《山海经·大荒西经》记叙他的形貌说：“奇左，是无右臂”。是个独臂怪人，也是火神。此人又名回禄（《左传·昭公十八年》），后世人称火灾为回禄之灾，出典就在这里。 c:117
氐人国神话可说便是一切人鱼神话的老祖宗。 c:72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水玉以教神农，能入火自烧。往往至昆仑山上，常止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 c:44
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䔄（yáo）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兔丘，服之媚于人。 c:37
黄帝，是稍后于炎帝出现的一个大神。 c:49
“帝”字见于《诗》《书》《易》和钟鼎、甲骨文的，本来就指上帝；“皇”又是“帝”的形容词，形容“帝”的光辉伟大。 c:45
东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佐朱明（注：旧说云祝融），执衡而治夏；……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治四方；……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执矩而治秋；……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佐玄冥，执权而治冬。 c:178
毋宁说黄帝力量强大而找各种借口征服了四帝。不管怎样，通过神话反映出来的，是群众希望把一个四分五裂的政治局面使它趋向统一，这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应该算是进步的愿望。 c:41
“黄帝胜四帝”而做了中央天帝之后，因而后来又有《尸子》所谓“黄帝四面”这样的传说。自然，长着四张脸的黄帝，对于作为中央天帝的他的神职说来，能够不费力地同时监视着四方的动静，倒确实是很方便的。 c:53
先讲视肉。视肉是怎样一种物事呢？经无明文说明，只是郭璞于《山海经·海外南经》注中说：“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也；食之尽，寻复更生如故。”也不知道他何所本，大概是古来有这样的传说吧。那就是一块吃不完的肉，吃了一片又长出一片来，永远都是原先那么大一块。 c:67
琼枝是“以璆琳琅玕为实”的，凤鸟就需以此为食；而昆仑山的西北，就有一大群凤皇鸾鸟，需要以琅玕树上结的果实做它们的食品，所以黄帝要派遣这样一个干员蹲在服常树上不分昼夜地看守此树。 c:64
神国的最高统治者，经我考察研究，先有黄帝，后有颛顼。颛顼是黄帝的曾孙（《山海经·海内经》），其后代黄帝做了主宰宇宙的天帝。 c:69
昔者黄帝合鬼神于西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凰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 c:87
黄帝还叫神荼和郁垒两个神人去统领天下万鬼，以后这两个就成了普通人家的门神。 c:80
神话中有历史的影子，历史中也有神话的因素：这是任何民族童年时期的常情，中国自然不能例外。 c:47
炎帝者，黄帝同母异父兄弟也，各有天下之半。黄帝行道而炎帝不听，故战于涿鹿之野，血流漂杵。 c:53
黄帝在统一宇宙，做中央天帝之前，大约只是北方的天帝（他的曾孙颛顼后来也是北方天帝），北方属水，主要行的是“水”道；而炎帝，是南方的天帝，南方属火，主要行的是“火”道：黄帝和炎帝的战争，就是一场水火互不相容的战争，后来水终于战胜了火。 c:67
黄、炎之战，最主要的部分，是表现为黄帝和蚩尤的战争。炎帝兵败，又有炎帝的后裔蚩尤奋起，举兵为炎帝复仇，又在原来黄、炎作战的战场阪泉或涿鹿（其实二地同属一地，阪泉只是涿鹿附近的一个小地名）和黄帝开始了一场大战。 c:54
所以我们宁取黄、炎斗争的传说，而摒弃黄、炎和谐的佳话，因为无论从历史或从神话的角度看，前者都比较符合初民传说的真相。 c:30
常见有红壳虫如蝉，人或谓之灶马，四川人称它作偷油婆，古以此为神物 c:47
后世传说的灶神，无论是名叫禅的，名叫单的，名叫宋无忌的，名叫苏吉利的，其实都是颛顼的儿子穷蝉（穷系）一名的演变，而“炎帝作火死而为灯”的这一说就只好沉堙了。 c:61
“灶神晦日归天，白人罪。”原来他还兼有这么一个文化特务的任务，要在每月月底那天上天去“白人罪”。后来则定为腊月二十三日，至今相传如此。 c:38
蚩尤是各种金属兵器的制造者。《路史·后纪四》注引《世本》更说得明白：“蚩尤作五兵：戈、矛、戟、酋矛、夷矛。”作为战神的蚩尤的形象，略具于此了。 c:56
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使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c:45
黄帝的这个女儿魃，又叫旱魃，据说是秃头无发、“目在顶上”（《神异经》）的一个怪物。 c:65
黄帝摄政前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不仁不慈。万民欲令黄帝行天子事，黄帝仁义，不能禁止蚩尤，遂不敌。乃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以制八方。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殄伏。 c:20
这个“人首鸟形”的玄女，当即《诗·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玄鸟”的化身。 c:31
故殷周鼎彝所铸的饕餮形象，实在可能便是神话传说中被黄帝断首的蚩尤。 c:43
这个继炎帝而起，举兵为炎帝复仇，屡仆屡起，在黄、炎斗争中扮演了最重要的一角的英雄，作为战神，他是当之无愧的。 c:33
民间至今流传“龙须草”的传说，“鼎湖”一词也成了诗文的典故，就是例证。 c:19
黄帝死后，“尸解”而登仙了，所以“山崩无尸”， c:15
一切有用事物的创造发明，都是众多的人在劳动和生活实践中，长时间积累了他们的经验与智慧，才逐渐创造发明出来的；不是某个天生的“圣王”或英雄，头脑里忽发奇想，一下子就创造发明出来的。 c:71
《吕氏春秋·古乐篇》说，黄帝命伶伦作律，伶伦便到昆仑山去，听凤凰的鸣声，雄的凤鸣了六声，雌的凰也鸣六声，伶伦便根据它们的鸣声，来定出十二律。从此伶伦便成为乐曲家的始祖。《诗·简兮》序伶官，郑笺以为伶氏世掌其官，故后世称乐官为伶官。 c:90
传说黄帝的妻子嫘（léi）祖教导人民养蚕，因而后世人们便将她祀作“先蚕”（《路史·后纪五》），这样说来，她应该是中国最早的蚕神了。 c:39
蚕马神话和盘瓠神话，同属事物的推源神话。盘瓠神话，可能是根据图腾崇拜因素在原始民族幼稚的心灵中想象产生的；而蚕马神话则当是根据自古以来都是妇女养蚕而蚕头又像马头这样的情况想象产生的。 c:44
扶桑，就是神话中桑的最显著者。据说它生长在东方的汤谷，是帝俊的十个儿子居住的地方（《山海经·海外东经》）。 c:46
《大东》写道：“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huàn）彼牵牛，不以服箱。” c:39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濯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c:52
明河可望不可亲，愿得乘槎一问津；更将织女支机石，还访成都卖卜人 c:26
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睢（suī）鸠氏，司马也；尸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gŭ）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淫者也。 c:27
总之，神话中的少昊，在东方海外建立了一个国，他养育过作为他的侄儿，后来曾经登上了天帝宝座的帝颛顼。他所建立的国，是鸟的国。作为百鸟王的少昊本身也是一只鸟，是燕子（玄鸟）神话化以后的凤鸟，又叫作鸷鸟。 c:57
所谓穷桑，乃是一棵“直上千寻、叶红椹紫”的孤桑，也就是历来神话传说里所说的扶桑、扶木、若木。 c:41
穷奇是一只吃人的怪兽，有说像牛，有说像老虎，浑身长着刺猬般的硬毛，能够飞行天空。听说有人打架，便去吃掉有理的一方；听说某人忠诚老实，便去啃掉他的鼻子；只有作恶多端的人，才投合他的心意，反而杀了野兽去馈赠给他。 c:34
在“五方帝”中，他是北方的天帝，他和他的属神禺强[禺彊（qiáng）、玄冥]，共同管理着北方“自九泽穷夏晦之极，北至令正之谷，有冻寒积冰，雪雹霜霰，漂润群水之野”，一共“万二千里”的地方（《淮南子·时则篇》）。 c:34
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 c:30
天地远睽，神民不杂，从这样的神话的折射中，另方面也间接反映出原始社会的告终，第一次阶级大划分的阶级社会开始了。 c:82
帝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乃登为帝。惟天之合，其音若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乐，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以祭上帝。乃令（shàn）先为乐倡，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其音英英。 c:18
帝鸿氏有不才子叫作浑敦，少皞氏有不才子叫作穷奇，缙云氏有不才子叫作饕餮等，都是危害世间的坏家伙。 c:69
颛顼有三个儿子，死后都去变了“疫鬼”。“一居江水，为疟鬼；一居若水，为魍魉鬼；一居人宫室，善惊人小儿，为小儿鬼” c:75
还有一种名叫“鬼车”的九头鸟，又叫“天帝少女”或“姑获鸟”。据说此鸟原有十头，给狗咬去一头，断头的脖子常滴血，滴到哪家哪家便有灾祸（《玄中记》《岭表录异》）。 c:69
颛顼的属神禺强和颛顼同是疫疠之神当无疑问了。犹之炎帝和祝融同为火神，少昊和蓐收同为刑神，以“木德王”的伏羲和句芒同为生命之神一样，主神和属神的性格职司总是大体相同的。 c:83
“怪物”的含义，大体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怪神，另一是奇怪的动物和植物。 c:53
帝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天帝，却不在“五方帝”的神国组织中。他是古代东方殷民族所奉祀的天帝，和西方夏民族所奉祀的黄帝分庭抗礼。 c:79
帝俊即卜辞中的（夋），本是殷民族奉祀的始祖神，殷亡后有关他的神话可能还流传在殷后裔的宋人口中。 c:33
东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浴日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大荒南经》——按应作《大荒东经》）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大荒西经》） c:40
帝俊和舜原是一个人的分化 c:25
司幽国分为“司士”和“司女”，男女两个集团各自为群，不嫁不娶，而能像白鹢那样地用眼睛互相瞧着，就自然相感生子，也真是禀赋奇特。 c:62
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 帝俊有子八人，是始为歌舞。 c:29
帝俊本是东方殷民族奉祀的天帝，历史化后，就成了人间的帝王舜 c:56
帝俊是神鸟燕子——凤凰的化身，从这段神话的零片中又得到一个坚强有力的证实。无怪他在下方的后裔都有“使四鸟：豹、虎、熊、罴”的能力。 c:41
帝俊、帝喾和舜本是同一个神，是“三位一体”的，只不过后来帝喾和舜都从帝俊分化出来，历史化而做了人间的帝王。只有帝俊还保持着天帝的神格，未曾改变。 c:104
在只知先妣、不知先祖的原始母系氏族社会，人们为了要解释其种族所从来，只好托为神话，将父性的一方推之于动物、植物乃至自然现象。这叫作“感天而生”，神话也就被命名为“感生神话”。 c:65
《诗·玄鸟》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生商”就是生殷（商）民族的始祖契。 c:31
尧和其他天帝一样，最初传说也是天帝，后来才历史化而为人间的帝王。 c:20
尧的儿子丹朱，和舜的儿子商均一样，都以“不肖”著名。 c:44
《山海经·海内南经》说：“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帝丹朱葬于阴。”丹朱与舜同葬苍梧，而且同称“帝”，可见在古代神话传说中，他并不像某些人编造的历史所说的那么“不肖”。 c:31
丹朱的神话传说，反映了从原始社会到阶级社会过渡期间，已经开始有了把“天下”当作私有财产的思想意识，以至为了争“天下”，虽亲如父子，也不得不在战场上鏖兵。 c:63
舜从神降为人，人化以后的舜，起初仍然是一个神性的英雄，他毕生最大的功业，就在于驯伏野象。 c:21
这个“虞”，古注以为是“掌山泽之官”，其实在还未设官分职的原始时代，“虞”应当就是山林中的猎手。所谓虞舜，翻成现代话，就是猎人舜。 c:68
羿这个神话中的英雄人物，他的事迹，每每容易和历史传说中夏代有穷国国君后羿的事迹相混。 c:63
神话中英雄羿的事迹，主要是射日除害。后羿的传说中却没有这方面的传说。 c:28
神话中更没有后羿射日的神话。虽然有人把羿射日当作是后羿射日，那是他自己弄错了，古书的记载是没有的。 c:51
一是羿原是天帝帝俊派遣他下凡去“扶下国”、去“恤下地之百艰”的，羿的身份是天神，不仅仅是神性英雄而已。二是羿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时代。古神话中诸神的行迹，如夸父追日、共工触山、刑天断首等，也都是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时代的。 c:62
日出于旸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是谓晨明；登于扶桑，爰始将行，是谓朏（fĕi）明；至于曲阿，是谓旦明；至于曾泉，是谓蚤（早）食；至于桑野，是谓晏食；至于衡阳，是谓隅中；至于昆吾，是谓正中；至于鸟次，是谓小还；至于悲谷，是谓[插图]（bù）食；至于女纪，是谓大还；至于渊虞，是谓高舂；至于连石，是谓下舂；至于悲泉，爰止羲和，爰息六螭，是谓县车；至于虞渊，是谓黄昏；至于蒙谷，是谓定昏。日入于虞渊之汜，曙于蒙谷之浦，行九州七舍有五亿万七千三百九里。 c:37
从极之渊，深三百仞，维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面，乘两龙。 c:13
以灵蟾捣不死药的图像而施于死者之棺，无非表示生者对死者起死回生的祈望罢了。 c:30
嫦娥窃不死药奔月，不仅化形为蟾，且罚她做捣不死药的苦工，谴责的意思是相当明显的。 c:28
我们着西王母的形象，实在还处在半人半兽的野蛮状态，他“司天之厉及五残”，原是一个掌管瘟疫刑罚的怪神。他的性别，也很难说。 c:26
如今我们所见汉代石刻画像及汉铜镜的镂刻中，常有西王母、东王公相会的图像，知此一传说，也由来已早，不是《神异经》的作者所能凭空杜撰的。 c:14
神话叙写的是自然存在，仙话表现的是刻意修炼；神话不以此为唯一鹄的，仙话则视为毕生追求的目标。所以仙话常带着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的色彩，和神话中展示的那种舍己为人、牺牲奋斗的精神有较大区别。 c:127
羿所请自西王母的不死药，是足供夫妻俩都“但服半剂为地仙”的，嫦娥并羿之药窃而服之，单独飞升到月宫去寻找她幸福的乐园去了，所以才给羿遗留下深沉的悲哀：“怅然有丧，无以续之。”“无以续之”者，含义恐怕是双重的，是兼药物和作为夫妻纽带的最纯真的感情而言 c:27
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 c:19
嫦娥奔月和逢蒙杀羿的神话传说，是曲折地反映了那个人类共同劳动、和睦相处的原始社会逐渐在解体、崩溃，代之而起的是私有观念兴起的阶级社会，所以仙药要独吞，技术要垄断。 c:84
洪水为灾，其实也只是古代的神话传说，这个神话传说是世界性的。世界上许多国家和民族都有洪水神话，它反映了上古时代某个时期由于自然界的大变动，确曾有过一次几乎遍及于全世界的大洪水。 c:38
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c:33
息壤者，言土自生长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c:26
这大约是曲折地反映了原始社会从母权制过渡到父权制男人乔装生子的一种叫作“库瓦达”的风习。 c:63
昔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专车。”这个神话片段，一方面表现了禹的神性，另方面也显示出了禹所召集的那个“群神会”的威风凛凛的气势。巨人防风氏违反了禹的约束禁令，禹就把他“杀而戮之”，以至他的一节骨头，都需要专车运载。 c:18
禹治水神话中，擒伏水怪无支祁的神话，是一段很奇特的神话。 c:22
“其人穴居，食土，无男女，死即薶（埋）之。其心不朽，百廿岁，乃复更生。” c:21
孔甲是传说中夏代末年的一个国君，他是以一个暴君的形象登上神话舞台的。 c:29
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著名的暴君是夏桀，夏王朝的天下就断送在他的手里。和夏桀站在对立面的一个英雄人物是成汤，据说他得到一个名叫“伊尹”的贤臣做辅佐，终于领导他的民族，战胜夏桀，取得夏家的天下，使中国历史翻了新的篇页。 c:22
伊尹，又名阿衡，又名伊挚，大约是一个平民的儿子，本人后来沦为奴隶。 c:16
伊尹生空桑，是一个陷湖神话和一个变种的感生神话相结合的复合型神话。 c:21
据说景慕文王的孔丘模仿文王吃这东西，缩着脖子吃了三年，才勉强将它学会 c:21
文王平生有两件大事，一件是现在要讲到的羑（yŏu）里之囚，另一件是渭水访贤得姜太公 c:18
其实“太公”两个字，原是古时候儿子对父亲的尊称。 c:22
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c:37
穆王巡行天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霄，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踰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行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 c:70
处于长时期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我国，无论历史家或文人士大夫，总是容易用非历史的歧视妇女的偏见看问题。每每把改朝换代时亡国一方的亡国责任推到妇女身上，因而夏有妺喜，殷有妲己，周有褒似，三个女人倾覆了三个王朝，灭亡了三个国家，传为千古奇谈。 c:49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邪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鬐鬣蔽青夭，何由睹蓬莱。徐市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c: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