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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给女儿的17封告别信

法齐娅·库菲 - 文学榜-随笔文集

尽管生命充满苦痛与辛酸,但《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给女儿的17封告别信》这本书里的每一段悲痛的情节都能让人见到希望的阳光。信仰超越了死亡,岁月沉淀了从容,人生绽放出最夺目的光彩。《我不要你死于一事无成:给女儿的17封告别信》向读者展现了一个不该被我们忘记和忽视的国家。

版权信息

[阿富汗]法齐娅·库菲 c:50

佳评推荐

任何人都要努力,不要死于一事无成。 c:725

阿富汗的女性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女性。 c:180

信仰超越了死亡,岁月沉淀了从容,人生绽放出最夺目的光彩。 c:1765

序言

离开孩子们,真是依依不舍。我知道,一出去就很可能被人谋害。但是,代表阿富汗最贫穷地方的人们的利益,是我义不容辞的工作职责。这份使命,再加上把两个漂亮的女儿抚养成人,是我毕生的追求。那一天,我不能让自己所代表的人们失望,也永远不会令他们失望。 c:769

第一部分

不要死于一事无成。要以帮助他人、致力于改善国家和整个世界为荣。 c:1798

真主让我活着有他的理由

在我父母所处的山村文化里,爱和婚姻几乎完全不搭界。结婚是为了家庭、传统、文化,服从这一切比任何个人的幸福更为重要。在当地,没有人需要爱,没有人去感受爱。爱情只会招惹麻烦。人人都认为,幸福在于不加怀疑地履行个人的责任。 c:1303

巴达赫尚人虽然贫穷,但非常自豪,坚持自己的价值观不动摇。他们像多变的高山气候一样狂野暴怒,也会像长在河岸上花岗岩丛中的野花那般娇柔坚韧。 c:968

阿富汗位于欧洲苏联、中国、伊朗、巴基斯坦之间,有人说,这样的地理位置对阿富汗自身来说是悲,对世界来说是喜。 c:872

她默默地忍受着这样的暴打,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毒打意味着爱。她向我解释说:“如果一个男人不打他的老婆,那就表示他不爱她了。他对我有期望,只有我令他失望时才打我。”在现在的人们看来,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可她就是这么想的,这是她生存下去的信念。 c:2055

童年往事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有驴叫声、有切干草的嗖嗖声、有河水的叮咚声,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直到现在,库夫仍然是唯一一个能令我一闭上眼睛就安然入睡的地方。 c:451

我一边听,一边看着窗外的月亮、星星。我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整个天空。 c:505

即使是少不更事的年纪,我已感觉到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无论他给我们带来多少压力和麻烦,也不管他对我们的打骂有多吓人,我依然对他充满敬畏,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承受着更大的压力:既有维持一个大家庭的压力,也有政治压力,更有代表阿富汗最贫穷的人们的压力。他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c:522

毒打成了婚姻生活里再正常不过的一部分。女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见惯了母亲和祖母或外祖母挨打,所以等她们自己被打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意外。 c:776

正是这样的一种文化阴谋,将这些女人束缚在沉默和默许中。没有人能够提出非议,也没有人能够改变现状。 c:1403

男孩子的生日可以庆祝,女孩子的就不行,我的姐姐中没有一个人去过学校。女孩都是第二等的,我们的命运就是待在家里等着结婚,然后住到丈夫家去。 c:306

我还小的时候,经常听到“度和塔拉克”这个词。这是一个常用的贬义词,翻译过来的大致意思是“连个女孩都不如的东西”。 c:331

我很高兴你们不用经历那样风云变幻的时局,不用担惊受怕。作为孩子,本来就不该承受那样的苦难。 c:578

痛失父亲

那段时期,阿富汗的河流暴涨,就是因为堆满了成千上万的尸体。这些人均遭到无缘无故的谋杀或者审判。 c:297

父亲决心为他所代表的人们带来根本性的变化,且从不推脱,因此他深受支持者的喜爱 c:77

美丽的帕米尔高原又高又险,肥沃、青葱的山谷转眼间就变成色彩斑斓的岩石——蓝色的、绿色的、橙赭色,一切随光而变,接着便是高耸入云的雪峰高原。 c:159

“布兹卡西”运动,也就是西方的马球的起源。 c:96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他谈话的机会,听他理论,考虑他提出的条件,我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打他,羞辱他。我只知道,两天后他们用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脑袋,残忍地枪杀了他。 c:159

按照伊斯兰教的礼仪,人死后,24小时之内必须朝着麦加方向安葬。 c:181

她是那么有尊严,那么负责任。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号啕大哭,只是默默地按照真主的旨意替他擦洗身体,整理衣服。即使父亲已经走了,母亲也没有负他,正如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c:288

我们告别了花园里清冽的井水和枝叶茂盛的大树,成了自己国土上无家可归的难民。 c:530

第一次大逃亡

这种关系纽带超越了世代,消除了小分歧,跨越了地理隔阂。家毕竟是家。 c:647

那些游击队员一直打到黎明,直到山上响起了祷告召集声,他们这才离去,大概是回去做晨祷了。 c:244

村里的男人看到游击队员的暴行后吓坏了,就派人给他们捎信说,如果他们还敢再来,村民就会拿起铁锹、鹤嘴锄、木棒等只要能用来当武器的物件,来保护女人。 c:61

母亲每跑一步,似乎就离昔日的生活远了一步。所有的毒打、所有的疼痛、几年来为这个家和生活而付出的辛苦,这样的生活正随着我们向河岸逃生而结束。 c:416

如今,每当我造访该地,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和这个热情好客、富有爱心的家庭一起在河边吃上一顿简单的米饭和鸡肉餐。 c:142

有时候,忍受不一定是正确的处事方法。所有伟大的领袖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能力调节自己,适应形势,然后重新开始。改变并不一定都是我们的敌人,你们必须学会接受它,视其为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与“改变”结为朋友,欢迎它的到来,那么,下次它来造访我们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对我们那么残忍了。 c:3149

最闪耀的星星陨落了

人们期待政权更迭能够带来稳定和全新的纯阿富汗的政府,但叫人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刚刚推翻旧政府后不久,游击队员开始起内讧。没有了共同的敌人,种族间的紧张关系渐渐浮出水面。尽管都是阿富汗人,但这些游击队将军操不同语言,来自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文化观念。他们无法就如何分享权力达成一致。这些权力之争最终演变为阿富汗内战,这场血腥恶战足足持续了十几年。 c:494

过去,穿蒙面长袍是高贵身份的象征,还兼具实际功用。这种衣袍之所以如此设计,主要是为了遮挡烈日、沙尘、强风等恶劣的环境因素。我知道,许多西方人士至今依然把蒙面长袍看做压迫女性和宗教原教旨主义的象征。对此我却不敢苟同。 c:1148

蒙面长袍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这是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实,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c:74

游击队政府很聪明,控制了广播和电视。播音员向听众保证说,一切正常,风平浪静,但我们知道无论是电视还是收音机上的内容都是政治宣传。 c:153

能够重返课堂,人生又充满了诸多机会,我真的很开心。 c:122

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再也没有比那天更退步的了——我穿着蒙面长袍,骑在马背上被人牵着,仿佛倒退到我母亲甚至我外祖母的那个时代去了。那一刻,我觉得不但我个人,就连我的国家也都从来没有进步过。 c:542

先是蒙面长袍,接着是马,然后是脏兮兮的农村妇女,她们的生活跟她们祖母的生活甚至祖母的祖母的生活并无多大差别——看到了这些,我仿佛觉得这就是祖国的不幸前景。 c:224

为了能让他够得着高高的窗台,他可怜的妻子只好四肢着地,弓成一团,让他踩在她背上。那一场恶战中,他们夫妻俩都存活了下来, c:44

他不是她的亲骨肉,可她视如己出,正如她爱所有父亲的其他妻子的孩子们一样。 c:72

我母亲的二儿子米尔沙卡伊在首都当了警长。他说,现在喀布尔足够安全,我们回去住完全没问题。 c:25

当不安向我袭来,我干脆就不去想它。 c:242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回喀布尔后会面临什么情况,但能回来已经足以让我们兴奋不已。 c:14

我已经习惯了穿蒙面长袍,当然我依然讨厌它。尘土不顾女性端庄的穿着,依旧千方百计往蓝色布料里钻,粘在我汗津津的皮肤上,奇痒难忍,我不停地扭动身子,这个小动作比以往频繁了许多。 c:97

阿富汗现在掌控在游击队员手中,他们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而不是政治家,也不是平民。不错,他们确实赶走了苏联侵略者,我尊重敬佩他们的也正是这一点。但我怀疑,像他们这样毫无从政经验的人怎么能够有效地治理这个国家? c:192

“家”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但或许是一个孩子学到的最重要的字。家是孩子出生的场所,是一个让他觉得安全、温暖、受保护的地方。无论是风霜雨雪还是火箭子弹,家应该永远保护着一个孩子。在家里,孩子可以在母亲的臂膀里睡得安稳,父亲站在一旁幸福地看着。 c:954

正义何处寻?

杀手打光了枪膛里的子弹,将正在睡觉的穆基姆射死。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的弹夹可以装30颗子弹,杀手打光了弹夹里的所有子弹,然后飞速逃离现场。 c:45

你再也无法见到那个人,这样的痛苦就好比牙疼,只是牙疼还有止痛药,而丧亲之痛根本无药可解。 c:729

忠诚是一门很难学习的课,但是比它更有价值的课真的不多。 c:906

内战不休

我终于能够继续在喀布尔上我的英语课了。这些课程非常重要,我舍不得放弃。为了上这门课,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走上危险的大街。街道现在已经成了战场,游击队的领导和他们的部下为了争夺权力展开了殊死搏斗。 c:154

就算这些英语课程能让你当上这个国家的总统,我也不在乎。我不希望你当总统,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c:440

在一个道德胜过一切的国家里,你很难相信人们会堕落到如此邪恶的地步。 c:876

母亲弯着腰跪在坟头。我看到她在慢慢地整理穆基姆坟上那束鲜艳的黄色丝绸玫瑰。她很专注,我走到她身边了也没察觉。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抚平穆基姆的照片,身子在不住战抖,照片上的穆基姆年轻又英俊。母亲转身看我,我站在那里,眼泪扑簌簌落下,既因找到母亲而喜悦,也为看到这一幕而悲伤。 c:116

洲际大饭店是喀布尔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他们大多是退休的政治家。 c:25

母亲和我悄悄地沿着小胡同走,一个轻微声响或一个紧张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子弹,所以我们几乎是寸步片前挪移的。爬上山,我们来到了安全地带。 c:58

房子是按传统的喀布尔风格建造的,用的是大块的灰棕色砖头。房子宽阔结实,墙上开着小窗,冬暖夏凉。 c:20

为什么手拿枪械的阿富汗士兵在过去能勇敢地抵抗苏联人,解放阿富汗,如今却为了满足权力的欲望而糟蹋这个国家? c:696

我的哥哥米尔沙卡伊打算每天都来看我们,说得委婉点儿,他并不喜欢母亲住到这里来,但他理解母亲的用心,准备让我们暂时住下。 c:17

在阿富汗文化里,强奸很受人鄙视,而在战争时期,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罪行。强奸犯可能会被处死,而受害的妇女则要忍受很长一段时间的惩罚。她成了贱民,即使在家里也是遭到遗弃的。这些受害者常常像妓女一样被人唾弃,就好像她们做了什么事引起男人的攻击或者激起男人的欲望,在兽性的驱使下,这样的男人才失去了控制。没有哪个阿富汗男人会娶一个遭受过强奸的女人为妻,每个求婚男子都无一例外地要求新娘纯洁无瑕,他们才不管她遭到蹂躏时有多么凄惨、多么痛苦。 c:650

逊尼派伊斯兰教是世界上15亿伊斯兰教徒的主要教派,说到逊尼派伊斯兰教与其他伊斯兰教派的主要区别,就不得不提一个历史性大争议,那就是关于先知穆罕默德的真正继承人之争。逊尼派认为,最早的四个伊斯兰教主,也就是精神领袖,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而什叶派认为先知的堂弟及女婿阿里·本·阿比·塔利卜才是合法的继承人。这一分歧自伊斯兰教诞生之日起就存在了,随着历史的进展,这个争议是世界上所有宗教争议中最激烈、最容易引发血腥暴力的一个。 c:543

生活是真主赐给我们的一个奇迹。有时,生活既是祝福也是魔咒,有时生活让我们无法应对,但我们仍然要面对,因为人类的承受能力无限。 c:1233

痛失母亲

因为在伊斯兰文化里,除非婚约已经得到同意,不然女人是不允许见那个提亲的男人的 c:89

,她苍白湿润的双眼依然透露出刚强和坚毅。 c:56

法齐娅,花开花谢,没有哪棵树能例外,这是自然规律,是时候把你母亲送回家了。” c:484

金子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是自由。如果活在她们推崇的世界里,我会像一只小鸟被困在镀金的笼子里。 c:601

一个难忘的星期四

瓦哈比派起源于沙特阿拉伯,是逊尼派伊斯兰教中特别保守的一支。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境地带,伊斯兰宗教学校促进了瓦哈比教义向阿富汗年轻人的传播。这些人中有许多还是小孩,还有许多人是饱受战争创伤的脆弱难民。 c:193

哥哥刚出门,姐姐就倒了一脸盆水。这是我们的文化习俗:如果水朝着出门的人流去,那么他很快就会回来。 c:186

即使外面战火纷飞,法齐娅也能埋头看书。”我并不是很喜欢拉巴尼政府,但至少它是个政府,其制度体系也还算完备 c:116

当他们炸毁巴米扬立佛的时候,才引起了全世界人们的注意 c:215

年轻漂亮的女孩被剥夺了最基本的权利,不能呼吸新鲜空气,不能感受阳光的温暖,因为一听到塔利班分子的声音,她们立刻溜进屋子,一刻也不敢多留。 c:91

我以为看遍了所有形式的恐怖,但这样的恐怖还是第一次,它令我的内心感到冰冷、绝望,还有一丝愤懑。是的,我心中堆积了愤懑。 c:237

传统的阿富汗野炊是个非常好玩的项目——煮鸡蛋、制果汁、从果树上采摘新鲜的丰满的桑葚。 c:70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正在驶离梦想。每次刚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总会横生变故。这哪里还是生活?总是在路上,总是在逃命,绷紧了神经过日子,生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c:548

我希望你们明白,作为妇女,真正的伊斯兰教会赋予你们政治和社会权利。它给你尊严,赋予你们自由受教育的权利,让你们有权追逐梦想,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它还要你举止端庄、态度谦卑、待人友善。我认为在这俗世,伊斯兰教义能够引导一个人走上正途,过正当的生活。我为自己是个穆斯林而自豪。我把你们俩抚养成人,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正派、坚强的穆斯林妇女。 c:567

冒着生命危险的求婚

我们一行人中有个妇女没有蒙面长袍,也没有遮蔽面纱,我就把自己的面纱给了她,自己只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战场就在附近,万一塔利班发现了我,我就会被打得半死。 c:66

汽车的边沿上也都挂满了人,能挂的地方都挂满了。 c:26

这也是为什么阿富汗有那么多非法武装力量的原因。一旦政权倾覆,他们就没得选择,只好跟从老领导,组成一支武装力量。 c:180

找不到珠宝。她几乎要哭了,而且有点歇斯底里,接着她翻出一条手绢,大声擤鼻涕。我禁不住笑了,她也跟着笑了出来,除了笑我们还能怎么样呢?只有手绢跟她打包时差不多。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总算安全了。 c:56

白天慢慢变为黄昏,进入漫漫长夜,接着又是慵懒的早晨。我只想闭上眼睛,挡住黎明的阳光。 c:413

所以哈米德派了姐姐来提亲。她这次还带上了叔叔以及她的几个三四岁的孩子,从喀布尔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再次向米尔沙卡伊提出这门婚事。这段路险象环生,除了凶险的炮火,他们差点儿还被一场雪崩埋葬。那一夜,他们就是在冰天雪地里度过的,他们险些送了命,而我也在心里暗暗责怪哈米德竟让他们为了我经受这么多苦难。尽管如此,他对我们的婚姻的那种百折不挠的决心还是让我暗地里非常高兴。 c:140

春天,嫩芽已经从积雪覆盖的泥土里冒了出来,而我却感到一阵沮丧。本来春天是新学期的开始,我真的很想回到大学校园去。 c:72

商谈婚姻大事仍然还是男性的专利,我们女人只能在另一个房间待着。默默地坐着,竖起耳朵听着自己的前途被当做一场交易似的谈判,对我来说这不是滋味。 c:221

你无法想象在国家百废待兴之际一对新人的生活之艰难。安全保障和生存考虑总要摆在着位,梦想只好退居其次。 c:223

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同寻常的阿富汗男人,能够平等地待我,真心支持我去参加工作。他的确不富裕,未来也充满变数,但在我内心里依然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是我的选择。 c:362

分享糖果是阿富汗传统的敲定订婚的方式,新郎的家人接着就会把婚礼费用放到碗里。哈米德拿了一颗糖,小心翼翼地剥掉吃了,之后又在碗里加了5000美元——他把糖果钱都准备好了。 c:274

我希望你们记住:不要随便打发上门求助的人们,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需要他们的帮助。 c:1940

全线飘“白”

在塔利班眼里,只有两种人,要么你是他们的一分子,要么你不是。 c:114

米尔沙卡伊变了许多,他认为已经受够了阿富汗的生活,决定先到巴基斯坦,再带上妻子儿女,然后远赴欧洲旅行。 c:36

除了我之外,家里的其他女人都穿上了蒙面长袍。我有一件黑色的阿拉伯式遮蔽面纱,和蒙面长袍一样,也能遮住脸。 c:24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一秒钟前,我还在树下坐着,一秒钟后树就不见了。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死里逃生了。 c:215

赶了那么多路,我们个个筋疲力尽,高跟鞋让我双脚发疼。有一户人家看到我们来了,打开门招呼我们进去,还端上茶、面包和桑葚,最后还给我一双凉鞋穿。像这样来自陌生人的好心帮助我都牢记在心。 c:138

这个保镖一直以来都是我哥哥最喜欢的部下,人很忠诚。遗憾的是,我哥哥去了国外,他被迫改投塔利班。因为没有别的收入,他别无选择,成千上万的阿富汗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迫加入这个组织的。他们或许并不赞同塔利班的意识形态,但是,当塔利班是唯一愿意支付他们薪水、供养其家庭的人时,他们就只好加入了。 c:495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的路,一边走一边躲避火箭弹和子弹,然后能回到家吃一顿最简单的饭菜,这时你就会吃得特别香。 c:85

记住,无论环境如何,生活中总是有一些事情值得我们庆祝的。 c:1840

一场塔利班式的婚礼

我一直认为生活就是一系列重要时刻的集合,这些重要时刻决定了我们的个体特征。我们都会珍惜生命中的重要时刻,无论它是一场欢乐的派对、雨后花草的一阵清香、河边的一次野炊、大学的毕业典礼、和爱人谈笑风生的一个良宵,抑或是宝贝孩子的出生。 c:1054

我想,所有的女人,无论她生活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都希望自己的婚礼举办得完美无缺。 c:173

我再一次深深感受到阿富汗在倒退,谈不上有任何进步,唯有文盲统治下的黑暗。 c:313

即便如此,我家还是邀请了1000人来参加我的婚礼,到后来,真正到场的来宾接近1500人。 c:156

曾经刚生下我来就想让我死掉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干得那么辛苦为的就是我能有个好归宿,在病榻上,趁弥留之际给我挑个好丈夫的母亲,竟然不能参加我的婚礼。准备婚礼的时候,没有她在场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鼓励的话语,真的比走在滚烫的钉板上还令人心痛。 c:125

婚礼上的很多人我不认识。来宾中很多是我哥哥的朋友或者他们的妻子,还有他的同事。我开始有点儿生气,心想,他们是不是为了吃免费大餐而来呢?很显然,他们不是真正为了向我道喜而来的。 c:61

爱情可以和责任并存。因为责任,爱情常青,因为尊重,爱情永恒。 c:1694

准备迎接新生活

孩童时代,我姐姐和母亲常常哄我说,在塔哈特加米仪式上,我将收到很多很多的礼物,或许还会收到一辆车,一间乡村别墅,甚至一吨黄金。 c:82

这是对隐私、庄重和阿富汗文明的赤裸裸的侵犯,可这帮野蛮人才不管这些。他们搜遍床底,还翻箱倒柜,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那脏兮兮的手把漂亮的家具糟蹋得面目全非。 c:101

无论当权者对普通的阿富汗人民实行怎样的压迫措施,阿富汗人的正直和善良却屹立不倒。 c:470

既然我现在帮不了哈米德什么忙,那就帮帮我哥哥吧,于是我就去找我哥哥。 c:48

房主夫妇都是教师,丈夫是喀布尔大学经济学院的教授,妻子跟千千万万个阿富汗勇敢女人一样,不顾禁令,冒着巨大的危险在家里私设学校。 c:61

向哥哥讲述这些计划比脚跟上的水泡还要让我心痛,所有新婚之际的梦想和计划此刻都已经付诸东流。 c:43

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最糟糕的莫过于迷失了自己。如果不能清楚地认识自己,没有任何梦想,那么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损失。 c:1767

黑暗蔓延

我们是走着去的,一度喧嚣的城市道路此刻竟出奇的安静 c:26

自从塔利班上台执政以来,阿富汗的1800万人口有三分之一死于战乱,还有另外三分之一流亡海外,只有大约600万人口还留在本土。 c:217

在西方国家,真正知道阿富汗同时在用30多种语言的人不多。于我而言,正是这种多样性显示了我们的强大——至少在和平时期是如此。战争时期,民族的多样性却成了阿富汗最大的弱点,也是许多无谓的杀戮的根源。 c:545

我不愿去想这件事,但知道必须面对很可能发生的坏情况。 c:37

我丈夫站在门厅里,朝我微笑,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朝我走过来,叫我的名字,瘦弱的双腿蹒跚着。我跑过去,趁他没摔倒前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他昔日的雄风在狱卒的暴力摧残下所剩无几。 c:76

她家不是政治家庭,跟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她们只不过是想在疯狂的喀布尔市苟延残喘。 c:48

她的语调马上显露出受了冒犯的意味,她并不是因为我来到她家,提出这样的请求而生气,而是以阿富汗独有的方式表明我根本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特意请求。我哥哥留下来当然没问题,这是问都不需要问的! c:187

无论对我自己还是对于千千万万个其他女人,成人世界的现实很快取代了少女时代期待的新婚欢乐。 c:202

即使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他仍然不愿放下男人的尊严让一个女人到监狱去营救。 c:45

但是,塔利班禁止妇女从医,这条法令给阿富汗医疗队伍以致命的打击。接着,还出台了一条又残忍又变态的规定,男医生不准给女病人看病。男医生甚至不能给患普通感冒的女病人开阿司匹林。结果呢?在塔利班的统治之下,成千上万的妇女死于流感、细菌感染、血液中毒、发烧、骨折、怀孕,而这些病本来完全可以得到医治。她们的死纯粹是因为统治这个国家的残酷男人认为她们的命与苍蝇一样低贱。这些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真主之子的人竟然对真主最伟大的创造之一 ——女人,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c:522

尽管大多数阿富汗人十分贫穷,但他们依然很自豪。他们为自己的家庭自豪,无论这个家有多简陋,他们总会给客人沏茶、端食物、拿糖果。 c:111

而就是这么个脏兮兮的男人竟然是政府的国防顾问,就连自己的家都这么污秽,老婆和孩子无人照料,你还能指望这样的官员治理出怎样的国家来?如果阿富汗都是这帮文盲执政,那还能有什么希望? c:206

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生理上的临界点 c:176

这些孩子,包括所有的孩子都是有价值的。只要接受适当的教育,得到良好的帮助,任何孩子长大之后都有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c:427

伊斯兰信条教导我,别人对我们所行的每一个善举,我们都应该向他人做一件善事作为回报。 c:830

包括气势恢弘的拉合尔城堡和夏利玛尔花园,这两处如今均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c:147

即使在塔利班的统治之下,我的拳拳爱国心也没动摇。这是我的喀布尔,是我的阿富汗。 c:161

你只能叫别人帮你一次,多了,对他们自己也危险,所以再去找以前帮忙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能的了。 c:244

阿尔卡特拉兹 c:44

他身子本来就瘦弱,这下更是瘦骨嶙峋,背也弯了。整天遭到狱卒的毒打,疼得他直不起腰来。发黑的面容在苍白肤色的衬托下越发明显,眼窝凹陷,颧骨凸出。 c:38

我付不起赎人费,这也是令我愧疚一辈子的痛。 c:101

“你丈夫真幸运,有个这么爱他的妻子,还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妹子,如果他们将我关了起来怎么办?谁来救我呢?我的妻子目不识丁,谁来给我写陈情信呢?” c:85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喀布尔的雪下得很大,城市在恐惧和百无聊赖中出奇的死寂。 c:92

有些人会说,拒绝承认现实是不对的,或许是吧,但是,当你处于汹涌澎湃的绝望之海,拒绝承认现实就成了你的救命木筏。 c:966

他嘲笑我,还往地上吐了口痰。“看看你的指甲!还说自己是穆斯林,手指涂得像个妓女。” c:35

这是一个男人主宰的世界,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c:90

如果将来有一天,当恐惧占据了你们的心,使你们失去了斗志,那么请你们记住以下几句话:放弃不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奋斗!我们幸存!我们永存! c:1278

重归故里

我们认为不逃离塔利班的统治不行了,而逃往巴基斯坦并不是个好选择。 c:17

虽然我们向塔利班作过保证不离开喀布尔,但我们依旧决定逃往巴达赫尚省。曾经签署过担保书的好邻居也支持我们的决定,劝我们在还有机会逃的时候赶紧离开。 c:180

这个曾经被我视作天堂的安全城市如今成了个监狱,被一帮残酷成性的狱卒主宰着。 c:59

很显然,如果你折磨一个人时间够长,他就什么都招了。如果不招,按照塔利班的逻辑,这些所谓的罪犯一定是在保守某一个可怕的秘密。 c:212

过去20年间,整个阿富汗地底下埋了1000多万个地雷。直到今天还有人被这一邪恶的武器炸死或是致残,而大多数受害者是儿童。 c:198

她的丈夫站在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嘴里咕哝着要她停下。他并没有上前阻止妻子,因为他知道她这样做完全符合情理,而他既不能反抗塔利布,也不能被人看到对自己的妻子无动于衷。 c:29

哈米德和我这样的一对年轻夫妻就是我心目中未来的阿富汗的形象: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妻子,胸怀大志,有一个同样受过良好教育的丈夫,温文尔雅、才华超群、柔情蜜意。而在现实中,我却穿着蒙面长袍,骑在马背,由留着长发、胡子拉碴的丈夫牵着马,带着我翻山越岭。这样的塔利班思想禁锢着我的祖国,仿佛要将其带回到中世纪。 c:223

塔利班将那么一个自信、有决心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弱小、冷漠、胆怯、疲惫的女人,一个生活在蒙面长袍底下,将自己隐藏的女人。 c:392

哈米德心情很好,像个小孩似的在小房间里蹦来蹦去。我本来还以为在监狱的时候,冰冷的寒夜里,他的稚气早就被榨干了呢。他的热情极具感染力,后来连我也都放松了起来。 c:68

我开始反思塔利班对伊斯兰教义的戕害是多么严重,这些人以真主安拉的名义行事,但他们却没有真正尊重这位神。他们非但不遵循《古兰经》的圣训,还将自己凌驾于圣训之上,以为他们自己才是道德审判官,可以断定孰是孰非,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他们绑架了伊斯兰教,腐蚀了伊斯兰教义,使其沦为满足他们私欲的工具。 c:244

换成是塔利班,我们早就被当成罪犯,而在这里,我们遇到的是客气、礼貌和尊重。这是人类最普通的一个善举,不多不少,但它就是令人出乎意料地感动,我的双眼不禁流出了眼泪。 c:215

我不再是之前那个年轻天真的新娘,而是经受过激进主义暴政的妻子、跋涉过千山万水的孕妇、充满理想和希望的女人,终于在脚下发现了成熟的土壤。 c:334

看到货车之后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上去。再怎么说,我也是出身高贵,受过教育的都市女性,而那货车通常是用来载山羊的。 c:120

经历了生死边缘之后,什么尴尬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c:83

我在故乡的夜空下安然睡着了。 c:23

但是,女儿们呀,我不想让你们成为势利小人,或者看不起别人的人。我们来自穷苦的乡下地方,比这些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好不到哪里去。万一哪天形势不好,你们俩都有可能回到那里过穷苦日子呢。请记住,如果你们需要回家,你们的家乡将永远张开双臂,随时欢迎你们回去。 c:321

两个女儿诞生

我的第一个女儿于1998年7月8日出生。 c:51

由于我在大学里学过医学,知道母乳喂养的好处,其实在最初的几个小时内,母乳里所含的初乳是婴儿的免疫系统不可或缺的物质。 c:129

我想,现在我不介意穿蒙面长袍,只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其他人强迫我穿的。 c:288

哈米德允许我把孩子流产掉。流产是非法的(即使在今天的阿富汗依然如此) c:81

我欣喜异常,但哈米德却没有。这是在阿富汗,即便是最开明,思想最前卫的男人也不能不受上千年的传统文化影响。按照这个传统,我没有给他生下儿子是作为妻子的最大失败。 c:179

不经意的亲密、笑声、共处一室的欢乐、交换眼神时的默契等都渐渐消失了,我相信,这或许是全世界所有夫妻不得不面对的时间流逝所带来的残酷现实,无论他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也无论他们是谁。我们忘记了应该花一点儿时间来倾听配偶的心声。一听到难听的话就不耐烦,就暴跳如雷,不再愿意像过去那样花心思了解对方。然后,突然有一天,当我们醒来发现,我们的亲密和爱情已荡然无存。 c:1250

能这么紧紧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更是舒服。我就这样带着她工作了5个月,直到她的体重开始变得太沉。我想,时至今日她那么有安全感,那么自信,也许跟我那几个月的养育方式有关。 c:162

此类社区外展服务是我当年梦想成为医生时梦寐以求的工作。尽管刚生完孩子,家里还有一个病重的丈夫,但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哈米德理解我,也支持我去。 c:81

好机会永远不会在最恰当的时刻来临,这就是生活的现实 c:1184

就在彼时彼地,在父亲的政治遗产和母亲的个人价值观的影响下,看着怀里的宝宝,我下定决心想要成为一名政治家。不,“想要”还不恰当,应该是我“必须”成为政治家,我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 c:382

他们没有父母,无依无靠,我见了就想帮上一把。我钱不多,帮助他们时经济上也常常捉襟见肘,但我就是想这么做,就是心甘情愿地去帮助他们。 c:95

有一次,他满怀悲伤,握着我的手说,他的人生就像是在吃一道菜,这道菜他梦想了好多年,每天都想吃,却只能在想象中闻一闻,尝一尝。而当这道菜终于端到他面前时,却发现没办法吃,没有调羹,没有刀叉。他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c:603

闲言碎语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 c:158

女性在公共部门和政府部门中工作的重要性还在于,这有助于逐步改变人们的观念。 c:229

塔利班是基地组织战士的包庇集团,无论对阿富汗还是整个世界都是一支不断崛起的威胁力量。在一份致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的私人信件里,马苏德警告说:“如果你们不帮助我们,这些恐怖分子很快就会袭击美国和欧洲。”遗憾的是,西方的政治领袖没有及时听取他的警告。 c:156

自由不是神赐予的,而是需要人们努力去争取。 c:1272

走出黑暗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强烈感受到阿富汗与世界另一端的密切关系。对我来说,整件事就像一块拼板玩具,是多年拼凑累积的结果。这一次,就像某人在某个地方放下了最后一块拼板。于是,整个世界都震惊了。 c:193

美国立即着手调查9·11事件的元凶,并很快锁定劫机犯,追查到恐怖活动与基地组织有关。华盛顿方面要求塔利班政府立即交出本·拉登,但遭到了拒绝。 c:92

那段时期工作很辛苦,但收获也很大,尤其是我的领导能力和贯彻执行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取得了当地和国际方面的同事的信任后,我也被赋予更大的责任,得到了更多的信任。我知道自己没有选错职业。 c:125

“兄弟,你难道觉得女人连租车这样简单的事也做不成吗?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觉得我们女人没用呢?” c:71

人只有亲身经历过某些事情之后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c:760

每次我在工作上遇到难题,或者不知道如何实施一项新的工程,他就帮着出谋划策,或者至少也能倾听我的意见。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是我最大的慰藉。 c:77

医生给开的药很重,副作用害得他浑身不适,还有强烈的呕吐感。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我说不想再吃药了。 c:25

要以星星为目标,那样的话,即使掉下来,你还能落到树梢上。如果你们定位不高,就只能看到树枝以下的部位。 c:2768

新的征程

这时,政治成了我另一种意义上的丈夫。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政治,并且我也相信这是我的命运。真主让我为了某个目标而活,还有什么比改善穷苦人们的命运,给一个饱受战乱的国家带来骄傲的目标更伟大的呢? c:271

这也提醒了我,在阿富汗,在短短的四年里,什么都有可能变味。 c:57

一个国家性别观念的转变不能依赖于外部力量的逼迫,无论这种力量的意图是多么良好。外部力量强迫人们做出改变时,往往只会让他们的脚跟陷得更深。只有从国家内部开始,从家庭开始,改变才会取得真正的成功。 c:801

批评人士常常指责美国把民主强加给阿富汗,认为在这个表面上落后的国家推进民主进程毫无意义。对此我强烈反对。美国确实支持阿富汗推行民主,但根本不是强迫。阿富汗本身就有几百年的民主传统,无论是在社区领袖的选举方面还是传统的长老在社区理事会内实行的地方问题投票制度,都可以看成是民主的体现。选举国家总统只不过是在这两个基础之上的进一步延伸。 c:117

我不想被这些电话破坏心情,但是,伤心仍在所难免。 c:66

在这里,透过墙上的高窗,我们看到了雨雪纷飞,日出日落。曾经,我以为透过窗子看到的便是整个世界。 c:339

作为一名议员,我在工作中尽量帮忙解决每一个不公正问题,但愿以此弥补我自始至终没能做到的一件事,那就是,拯救他的生命。 c:212

在男人世界里的艰难竞争

他过去不想让我参选,但现在,既然我已经参选了,他就绝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因为对手作弊而落选。为此我打心底里感激他。 c:159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我家的喜事总是以悲剧和死亡来收场呢? c:85

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果我们真的是在为民众服务。只要一想到这么辛苦是为了让女儿们将来成长的国家变得更好,我的心里就会有莫大的安慰。 c:188

这一路走来一路磨难:父亲遭到暗杀,兄长遇害,母亲去世,丈夫病死,房子遭洗劫。这么多年来,我流了那么多的泪水,以至于我认为自己已没泪水可流了。但就在议会开幕式当天,我足足哭了一整天,只不过,这次流的是欣慰幸福的泪水。 c:277

政治是一种长跑游戏,聪明的政治家必须在这个游戏的规则内出牌。合作,偶尔让步,永远努力寻找共同点,有时候是推进立法变革的唯一途径。 c:1555

在阿富汗,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就是赢得一场战争或者夺取权力,根本不是普通人借以表达诉求的手段。 c:236

把客人招待好,当一个优雅的东道主是我们文化里相当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没做好,人们对你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 c:168

曙光渐渐钻出夜空的云层,潜入我的房间。 c:66

最终,我大获全胜。这是阿富汗历史上第一次有女人—— 一个“可怜的女孩”,入选如此高级的政治职位。 c:249

唯一的女性内阁成员是马苏德·贾拉勒,曾经做过医生,她是唯一一名与哈米德·卡尔扎伊竞争总统职位的女性。 c:35

辩论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爱好,能够主持如此重要的辩论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令我精神振作情绪高涨。 c:159

我们一定不要成为令全世界都害怕的恐怖民族,也不必是全球都怜悯的苦难种族。阿富汗是个伟大的民族,也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是我终其一生的抱负。 c:654

后记:战乱之国的梦想

她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挤出一个带着愁苦的微笑:“如果我死了,丈夫就另娶他人,整家人可以喝山羊奶,吃绵羊肉。但如果我们没了一头山羊或绵羊,家人吃什么?这个家吃什么呢?” c:475

我不想说自己习惯了,没有人会习惯这样的威胁,但我已经学会忍受这样的遭遇。 c:330

鸣谢

如今,人们认为我首先是一个政客,其次才是一个女人。我为此感到非常骄傲。 c:118